痛那么难受,哪怕减寿十年也想得到半刻的缓解,只要能不痛就行,谁管它那么多。
这人磕头磕得“嘭嘭”作响,“我清楚了,清楚了,请神医解穴。”
萧策紧抿着唇,要不是他和云见离有一个五年之约,他就信了云见离这番鬼话。为什么云见离总强调五年。五年之内要做什么,五年后又当如何。
他想知道。
云见离收起针,终于不再浑身刺痛的人瘫在地上长长的吐了口气,此刻只觉遍体舒畅,轻快的仿若躺在云端。
想到以后还要靠云见离解穴,关系必须得处好,于是爬起来以额触地,道:“多谢神医施针,齐琰感激不尽,他日定当登门谢罪……”
然而云见离早就走了。
“女人,这事儿也有我处理不当的地方,以往有得罪的地方还请多多包涵……”
不可一世的裴忌也会服软?云见离瞥了他一眼,这才发现裴忌嘴上虽说着他有错,表情却是老大的不乐意了,嗯,这说词大概率是云度飞教给他的。
裴忌完成任务似的松了口气,“还有萧策,咱们不打不相识,以后你来王城,尽管找我,我请你吃最好的酒。”
这话说的倒有几分真心。
萧策微不可闻的应了一声。
可能怕被云见离听见。
云见离没说话,她这人比较记仇,是那种嘴上说没事、我原谅你了,实际上心里把对方的所作所为记得十分清楚的那种类型。
走到一个岔路口,萧策忽然不走了,他握着云见离的手腕,叫云见离也停了。
裴忌问:“不去观音庙?”
萧策答:“我们回家。”
裴忌了然,背对二人摆了摆手。
待裴忌走远后。
云见离问萧策:“回什么家?你家吗?”
杂草丛生,家徒四壁,墙倒屋漏,桌椅残缺,稻杆为铺,旧衣为被,虫鼠做伴……
不是云见离挑三拣四嫌贫爱富吃不了苦,实在萧策家条件太简陋了,就露营在野外随地搭个帐篷也比他那里住着舒服。
萧策点头。
“不是,你确定那儿能住人?”
萧策又点头。
云见离欲言又止,反正回去观音庙也无聊,不去跟他走走当是散步。
萧策引云见离走到一处院子。
院墙一人多高,推开门,院里种着有几棵小果树,四棵石榴,一棵枣树,两棵香椿。正面三间屋子,一间堂屋,左右两间厢房。右墙下一间灶台,一块花圃,具体什么花不知道,花圃前一张石桌,两个石凳。左边墙搭了一间柴棚。
云见离拽住萧策,“等等,这是你买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