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策拧眉,段妙采怎么知道。
“不是,你不要胡乱猜测,还有,她叫阿离,不叫丑八怪,以后我再听到你这么叫她,我不介意亲自教你说话。”段妙采一而再再而三的对云见离不敬,他不说,不代表他
“你凶我?”
“言尽于此,婚约的事我会解决,从今以后,你我两不相干。”
“不相干?”段妙采笑得凄惨,状似疯癫。
萧策语气放缓,“妙采……”
“你别叫我!”段妙采大喊着拒绝。
“萧策,我等了你那么久那么久,所有人都知道我与你有婚约,都知道我喜欢你,整天巴着你,现在你说解决就解决,说退婚就退婚,你当我什么,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妓子?你叫镇上的人怎么看我,不如你现在就掐死我!不然我死都不会同意和你解除婚约,当初是你们非要入赘的,我逼你了吗?怎么,觉得段家没有利用价值了所以恨不得一脚踹开了是吗?”
萧策眼神复杂的看着歇斯底里的段妙采,仿佛不曾认识过这个人一样。
在他的印象里,段妙采一直是个活泼可爱、天真纯粹的小姑娘,稍有些任性,却也知书达理,何曾这般疯疯癫癫蛮不讲理过。
萧策沉声道:“是我的错,是我负你在先,我会把这句话告诉镇上所有父老乡亲。”
段妙采不依,“告诉他们有何用,被毁婚又不是他们!”
萧策不耐的皱眉,“等你冷静下来再说好吗?”
“我很冷静!”段妙采死死抓着萧策的手臂,“你现在去和她说,说你是有婚约的,跟她说你不能跟她在一起!你现在就去,去啊。”
萧策别开她的手,“不可能的,妙采,你冷静些。”
段妙采已濒临崩溃,这时候把婚约的真相告诉她无异于火上浇油。
“好,你不去!我去!”说着,段妙采就要往云见离那边走。
“妙采!”萧策抓住段妙采的手腕把人给拽了回来。
一阵淡淡的酒香飘散,段妙采还没来得及说话就晕了过去。
当萧策抱着不省人事的段妙采出现在云见离面前时,云见离就知道这俩人谈半天谈了个寂寞。按萧策宁肯自伤一万也不会损人分毫的性子,断不会把她在破庙威胁他的事告诉段妙采,十有八九会把错揽在自己身上,忍辱负重跟段妙采讲:是我不对我不好我不配你不要再等我了找个好人家嫁了吧。
杜与之自从知道自家师傅才是第三者以后,针对萧策的话便讲不出口了。所以见萧策把段妙采放到自己身边躺着也只是皱了皱眉,没敢表示不满。
“对不起……”萧策向云见离道歉。
“没什么好对不起的,怪我没问清楚,要是早知道你有婚约在身,有未婚妻在侧,我说什么也不会选择你。”
听云见离这么说着,萧策竟无比庆幸当时没和云见离坦白婚约的事。
不否认,刚开始的时候他只想试探云见离到底能不能治好瘟疫,所谓的卖身条款,和那纸婚约一样,他根本没放在心上。他打的主意是,倘若云见离真有本事治愈瘟疫,那是最好,五年时间换栖霞镇上下平安,非常划算,不就是和她扮扮夫妻过家家吗?一点儿都不难。要是她治不好瘟疫,那也无妨,一切约定都不作数就是了。左右没有损失,答应就答应了。
但长相处下来,有什么变得不一样了。他觉得五年太短,应该是一辈子的。
“其实,那天在干娘院里……”
萧策想说他那天在干娘院里和云见离打配合的那些话句句发自肺腑。
云见离没等他说完,“行了,也是为难你了,等段姑娘醒了我跟她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