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策狠狠剐了杜与之一眼,杜与之不认得萧策,萧策却记恨上了杜与之。
观音庙大殿议会发生的事萧策是知情的,为着云见离脖领上的掐痕,他特地半夜翻了杜与之的窗,用床单蒙住他脑袋痛打了一顿。
萧策赶上云见离的步伐,“他那样的人值得你教?你不气?”
云见离不以为意,“你不是已经替我出过气了吗?”
当天她被杜与之掐着脖子威胁,次日就传来杜与之被打得头破血流的消息。
除了萧策,她想不到第二个人。
萧策愣了
愣,耳朵尖红了。
云见离并不大方,相反非常记仇,之所以不计前嫌的启用对杜与,还有另外一个原因:杜与之来的路上把云见离变更路线造成的救治空缺给补上了,救下了包括老爷子在内的不少平民百姓。
凭这医者仁心,足以见其本性向善,好好教导,说不定是个人才。
萧策本以为杜与之坚持不了几天就会跑路,没想到杜与之非但没跑,反而越走越带劲了,啥事都抢在前面,啥活儿都争着去做,要不是看在萧策是云见离明面上的相公的份上,他甚至能把萧策替了。
这导致萧策一连几天黑着脸。
杜与之除了脾气暴躁了点,医术渣了点外,其他样样都是好的,和云见离共同话题也多,俩人边走边说,边说边笑,对医药一窍不通的萧策完完全全插不上话。
望着云见离和杜与之的背影,内心既失落又不甘,想着自己可以做得更好。
晚饭时萧策捞起袖子炒了三样小菜,还摆了盘。
杜与之啧了一声,道:“不愧是师傅看上的人,果不一般。”
云见离说了不让杜与之称呼自己为师傅,可杜与之总是记不住,不知他是真记不住还是故意的,开口闭口的师傅喊得极其勤快,云见离懒得纠正他,就随他去了。
“你要脸吗?”萧策问。
哪有夸人连带自己一块夸的?
杜与之适时发挥厚脸皮特质,问道:“难道你觉着我师傅看人的眼光不行?”
这不是逼人承认他很好么?
萧策不想和杜与之废话,冲杜与之比比拳头,“你觉得是你治伤治得快,还是我致伤致的快?”
杜与之打了个哈哈,“哈哈,开个玩笑,萧兄不要介意。”
他打不过萧策。
云见离一口接一口的扒饭,忽然问萧策道:“还有多久满月?”
畏寒会不会和所谓的天罚有关?
“还有十天十五,怎么了?”萧策回道。
“没怎么,多久到观音庙?”
如若天罚降临,云见离希望能躲在某个地方独自挨过去,免得人看了去,当成她的七寸捏在手里随意打杀威胁,那岂不是吃了大亏。
“按现在的进程,大概需要四天左右,观音庙位于栖霞镇正中心,越临近中心地带,人口越密集。”萧策拧眉道:“或许要十天半个月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