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秦拾深。
他坐在车里,看着林鹿呦上了出租,这才一脚油门飞驰而去。
一边看着路两旁不断倒退的灯火,他一边自嘲:
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富有爱心”了?
莫非自己是真的老了,所以这是对小女孩生出一种慈父心态?
想到这,他忍不住抬头从后视镜里瞄了自己几眼。
看着自己还算帅气干净的侧脸,打消了刚才的念头:
在中东的那些年,看来自己真的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果真是不长记性啊……
他家离科技园不远,是散步也能到的距离。
只不过他自己有车,又何必费那个工夫走路?
下班后的秦拾深像是瞬间换了另一副面孔。平日白天的温暖和笑容彻底不见了踪影,在忽明忽暗的路灯下,显得他整个人深邃又冷峻。
说他的眼睛里有块万年寒冰,似乎也不为过。
回到家,也不见他开灯。
直接摸黑换好鞋子,趿拉着脚步去冰箱里拿出一瓶啤酒,直接咕嘟咕嘟地灌了半瓶。
洗漱完也不见他擦干发梢的水滴,直接倒在床上,感受自己被柔软的羽绒被包裹着。
“铃铃铃!要记得吃药!”
“啦啦啦!要保持开心!”
“嘟嘟嘟!心情不好要记得找我聊天!”
伸手,把正在床头柜上叫嚣的闹钟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