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老先生,推着独轮车,气喘吁吁的,从后面走来。
妇人看了一眼:“老先生你这车里,怎么装的全是书?”
老先生:“我本是书香门第出生,连年灾祸,家中书几本孤本残章,实在不忍丢弃。”
三五成群的大汉,从后面吵吵嚷嚷赶过了。
一个猥琐男:“大哥,大哥,这有一个娘们,哟这孩子胸口还有一块长命锁呢?”
大汉把众人围起来。
猥琐男:“拿来吧!”说着去抢,那块长岁锁。
妇人不让:“村里神婆说,这娃活不长,你夺去了,娃命就没了。”
猥琐男:“我也活不长,你拿来给我带带吧!”
二人争夺间,猥琐男一脚踢在婴儿的胸口,连着妇人一起踢翻。
猥琐男:“拿来吧!”
一把夺过长命锁,在手中把玩。
猥琐男小跑过去邀功:“大哥,大哥,这是个好东西,银的,值老鼻子钱了。”
哪料大哥一巴掌,抽在猥琐男脸。
大哥:“银的?能吃吗?”
猥琐男呜咽着说:“这东西,可以换吃的,”
大哥:“去哪换,城里吗?咱们什么身份,你心里没点数。”
石天醒了,沉默的看着,胸口印着的下弦月伤口。
伤口深深凹陷,像马蹄踩进田野泥巴,踏出下弦月的蹄铁印,血水从中渗出。
眼前的场景,不难连想出事情的发生。
一队官兵巡城而过,吓的几位壮汉撒腿就跑。
救星到来,人们纷纷,拿起行李跟在后面,深怕落与人后。
到了城门口,夜色以黑,众人被挡在门外。
心里的落差太大,有人喊到:“为什么不让我们进。”
官兵:“城门以关,明日开城门时才能进去。”
众人没有办法,只能在城门口熬过一夜。
抱怨声渐渐平息,这样的夜,他们已经熬过不知多少了。
次日,太阳升起,城门大开。
众人又去。
这次的官兵比,次的更蛮横。
官兵:“府尹有令,凡贱民者,一律不准入城。”
众人嚷嚷着前,官兵把手中的兵戈一竖,顿止喧嚣。
夜晚降临,饥饿陪随寒冷,无情将众人笼罩。
这样下去不是个事。
老先生:“我家原先,有点积蓄。”
他拿出车底的,两三块银子。
老先生:“贵五谷,贱金玉,进到城里才有吃的。”
众人纷纷点头:“有道理,叫你的。”
老先生收集了,众人的金银,走到为首士兵的面前,双手奉。
老先生陪笑:“兵爷,你看看,通融,通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