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是实话啊。”相良摊了摊手,看似无奈实则志得意满,“智司你不要恼羞成怒啊。”
“……”
智司忽然地就明白了,为什么以往和相良做对人,提起他都是那么一副咬牙切齿的表情。
他现在不仅牙痒,拳头还硬。
这家伙堪称春风得意的模样还真的有够欠揍的。
早纪喜欢不太甜的甜品,甜品过甜会太腻,像刚才那个不是很甜但却像沾染了蜜糖般甜到了她心里的小熊版鲷鱼烧真的是完美的符合了她的口味。
她双手平举到胸前合十,闭上双眸语气虔诚:“感谢招待。”
相良眉毛往上一挑,听着她说完感谢的用餐语,轻颤的睫毛往上轻掀,露出藏匿在下闪烁着清亮光辉的黑色眼眸,她樱红色的笑唇轻抿,简单地就勾勒出了一个漂亮的笑容。
声音也清甜的如三月樱花,她微笑着说:“非常美味,谢谢你,相良君。”
相良感觉在这一刻,心被狠狠的击中了,胸腔内气泡翻滚,不停炸裂的气泡激起满室甜蜜馥郁的香气引得他心口一阵酥麻。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早纪露出这样的笑容,和以往他所见的做作或是营业性的假笑不同,这种发自内心的满足的笑意,像是尤挂枝头含苞待放的春樱徐徐盛开,甜美俏丽的滋味让相良心下一阵发颤,耳廓不禁有股燥热升起。
“……”
眼前少女美好的模样倏地被一具强壮结实的男性身体所替代,相良高速运转的大脑忽地卡了一下壳,抬起眼往上看。
智司面无表情地看他。
相良:“……。”
在智司这幅男性气息十足的硬朗外壳下,相良内心的悸动刹那间就停止了悦动,死的毫无征兆。
他撇嘴,对智司的不满溢于言表,“智司,你真扫兴。”
智司平静地瞥了他一眼,对他的不满视而不见。
被他挡在身后的早纪奇怪地看了看了他们俩,不太明白哥哥是又为了什么又突然开始针对相良。
目光不经意扫到了茶几上摆放着的空了的盘子,早纪悟了。
果然哥哥是对相良这种区别性对待而感到不满吧。
因为高烧的原因,智司很早就打电话给了学校帮她请了假。
在正常的上课期间忽然闲赋在家,习惯了忙碌的早纪不可避免的觉得到了无聊。
她拿着之前织到了一半的兔子玩偶刚织了一会,就被像门神一样坐在沙发上凝视着她两人给被迫停止了动作。
早纪放下手中的毛线,对他俩一直闲呆在家里的举动表示疑惑,“哥哥,相良,你们今天不上课吗?”
虽说她知道开久那样的学校,教育如同虚设,但以往在上课时间哥哥都是呆在开久从不外出的,就算是虚假的也要在她面前营造出他在认真学习的样子。
但是今天怎么突然就……?
你的好学生人设崩掉了啊喂哥哥!
“……”
坐在沙发上习惯性地发了会呆的智司低咳了一声,“……老师请假了。”
他的声音怎么听怎么心虚,坐在一旁的相良嗤笑了声,看戏般的看着开久老大笨拙地撒着拙劣的谎。
早纪一时间无力吐槽。
饶是她有心去维护哥哥那破破烂烂的马甲,可是在他愈发不走心的狡辩下,她觉得自己怕是得要有像水泥柱一样粗的神经,才能真正的堪破不透来自哥哥的谎言。
她做作的惊叹了出声,“是这样啊,那刚好哥哥就有时间在家陪我了。”
相良讥笑出声:“哈。”
智司敛眉扫了他一眼。
相良依旧是那个单臂搭在扶手上,支着腿坐在沙发上的不羁姿势。
看上去倒还算正常,智司收回视线低声应道:“嗯。”
他话音刚落,相良那边又传来了不冷不热的嗤笑。
智司:“……”
他努力压制住脾气,看向他质问道:“相良,你怎么老是阴阳怪气的。”
相良歪着头靠在身后的沙发背上,眼睑微掀,语气敷衍,“我喉咙痒清一下嗓子怎么就阴阳怪气了。”
不仅语气敷衍,他还倒打一耙,“智司,你是不是看我不顺眼所以就想针对我。”
智司:“?”
“从昨天的烧糊了的晚饭和刚才对我出言不逊。”
相良一一列举出来的例子让智司哑口无言,但在妹妹面前他还是要极力挽尊。
他沉声反驳:“我为什么这么做,你心里清楚。”
早纪:“…………”
早纪看着他俩似乎就这么要菜鸡互啄起来,顿时有些一言难尽。
你们两个是什么小学鸡吗?成熟点行吗!
看透了这两个男人幼稚的本质,她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抄起那个半成品兔子玩偶就径直回了房间。
她一走,这场临时发起的吵架戛然而止。
因为昨天和三桥还有伊藤发起的冲突,导致最后开久被警察给警告了一顿后还面临着长时间的盯梢,在这种变相被监管的情况下,开久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能有所行动,作为顶头老大和二把手,也没了时刻呆在开久坐镇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