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良觉得自己是鬼迷了心窍才会在街上看见她时,连想也没想的就直接凑了过来,挨了一脚不说还摔了结实,他这个受害者还没说什么,反而身为加害者的还哭的起劲。
“受伤的是我又不是你,你还好意思哭?!”相良没好气的骂骂咧咧。
尾椎骨那一块儿实在是痛得厉害,他几次施力都没能站起来,反而还牵扯到伤处,伤上加伤疼痛加倍。
他在这承受着本该不该有的肉/体伤痛,而罪魁祸首不仅没有表示任何歉意,还理直气壮地说:“这都是你的错好吧,突然从背后伸出手来,是个人都会下意识挥拳的吧!”
她的眼眶泛红,声音也带着哭腔,在加上不停从脸庞上滑落的泪珠,乍一看倒像是她被欺负的那一个。
相良盯着她看了一会,忽然警觉起来。
按照之前那几次邪门的经历,出现这种引人误会的场面时,总是会有那么一两个不速之客作为见证者出现。
想他相良虽然风评是不怎么好,但他也并不想身上再多加些奇奇怪怪的一听就贼拉丢人的事迹。
他的警觉并没有引起早纪的共鸣,她正满脸奇怪地看着他,见他在地上坐了半天到现在也还没起来的迹象,终于没忍住开口问道:“你是不打算起来了吗?”
她不提还好,一提那无法忽视的疼痛就再度卷上大脑。
相良面无表情,“关你屁事。”
早纪:“。”
早纪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那我就不打扰你了,我先走了。”
她转过身在心里暗自倒数,还没数上三个数。
“站住。”
相良目光沉沉地盯着她,磨牙的频率快的让早纪几乎有种他想要扑上来咬死她的感觉。
早纪歪头看他,无辜地眨了眨眼,“有什么事吗,相良君?”
之前相良还有点不确定,但现在他敢打包票,这姑娘绝对是发现了他的窘迫,所以才这样故意而为!
果然智司是瞎了眼才会觉得这从头到脚比他还焉坏的人是纯洁无垢的小白花。
“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就走啦?”
她试探的话刚说完,就被相良狠狠地瞪了一眼,他伸出手,满脸不爽地命令着,“扶我起来。”
他语气很差,表情也凶巴巴的,但鉴于他此时会变成这样有很大一部原因还是她的错,早纪没有和他计较,从流如善的拉住他的手,把人从冰冷的地面上拉了起来。
那一下摔得瓷实,哪怕缓了这么久还依旧疼的厉害,再加上忽然又改变姿势,伤势又被牵扯,这一下顿时让相良眼前发黑,刚站起来人还没站稳,就因为痛觉上头又脚步虚浮打晃,整个人朝着唯一的借力点就歪了过去。
还在心中感叹这人看着瘦实际也蛮有分量的早纪眼前倏地一黑,带着男性体温的迷彩花色内衬和那挂在他脖颈上的金色大粗链子在她眼中不断放大。
“砰”地一声!
“嗷——!”早纪顿时痛叫出声。
“嘶——!”相良也痛苦的低吟。
相良揉着生疼的胸口咒骂道:“你是不是看我不顺眼,所以就想要用这种方式干掉我?”
“我看是你看我不顺眼,才想用这种方式报复我吧!”捂着差点让她痛厥过去的额头,早纪睁着眼睛瞪他,语气中尽是控诉。
光是靠抚摸早纪就已经能摸出额上的反常,这让她不禁有些惊慌,连忙放下手询问旁边的人,“你看看我额头是不是肿了!”
没有哪个女孩子不爱美,别的尚且可以忍受,但顶着一张出了事故的脸在大街上行走,那简直就是鬼故事现场!
相良顺着她的话看过去:“…………”
他的沉默让早纪大感不妙,睁大的眼中眼瞳震动:“你这是什么表情?是很、很严重吗?”
相良低咳了一声,抬手将她额前凌乱的刘海整理了一下,细碎的黑发挡住了额上的红肿。只是头上的好解决有头发遮挡,可她脸颊左侧那道十分明显的链子印痕就无处可挡了。
他的眉梢抖动了两下,少女的表情十分凶狠。
“我这是仔细观察的表情,没有很严重,只是稍稍……红了一点。”不知从何而来的危机感让相良昧着良心胡言乱语道。
“你没骗我吧?”早纪有些将信将疑,想要伸手再度确认一下额前的伤势。
相良截住了她的手,在她迷茫的眼神下突然弯下腰朝她凑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