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面对绝色金丝雀的盛邀,宋老板当然选择……选择秒怂。
怀絮这个样子,又拉窗帘又喊她大名的,谁敢上去啊!
这一幕既视感浓浓,让宋莺时立刻想起在酒店的那一晚。
她怎么记吃不记打呢?
她又把女主逼疯了。
宋莺时欲哭无泪,但这次,她很有尊严的把持住了,没有露怯到被吓得大退一步。
她牢牢把脚底板黏在地板上,用平静中带着点不赞同的语气道:
“你知道我喜欢你什么吗?”
怀絮道:“有话床上说。”
她停了下,弯唇笑了:“还是你怕到了床上就说不了话了?”
“……”
宋莺时被她打断,一下子没接上来,满脑子都是两个女人能在床上干嘛?
不就搂搂抱抱最多啾咪啾咪吗,也没什么啊,她怕什么?
不对不对,危险的不是搂搂抱抱,而是怀絮。被逼疯的她可太吓人了。
宋莺时不再动摇,继续严肃道:
“我就喜欢你不理我,作为老板,我要对你提出第一个要求是,你没事别搭理我。”
“……”
宋莺时坐在小椅子上,拿出领导姿态,恨不得手边有个大茶缸子,喝两口再呸一口茶叶。
她继续批评怀絮:
“特别是,你在这种事上邀请我,整个人都不清冷了,破坏了我心中你冰清玉洁的形象,我不允许。你以后注意一下,不要再犯同样的错误。”
怀絮重复了遍:“冰清玉洁?”
宋莺时想了想,改口道:“纯情,主要是你很纯情,这是你的人设,你记好了。你要是再犯,我就……”
宋莺时本想说“我就不喜欢你了”,话到嘴边想起怀絮巴不得她放弃,硬生生改成:
“我就给你延长合同,惩罚你。”
这么说肯定没问题了,宋莺时满意颔首。
她还走到窗边,想把窗帘重新拉开:
“你生病了更要注意通风,怎么这么不懂事呢。”
她一拉,没拽动。
低头一看,怀絮的手也握在窗帘上,就在她下面一点。
米白色的窗帘跟她的手一比,粗糙而黯淡。
宋莺时被手的美色分神一瞬,那只手在她眼下轻轻松开,白皙指尖从窗帘边缘滑下。
她这才回神,把窗帘扯开,打开玻璃窗。
室内光线大亮,宋莺时眯了眯眼,缓和光线变化带来的不适感。
怀絮瞥了眼她。
宋莺时水润的杏眼眯起,突显平日不轻易展现的美艳气场。
她眯起眼时会附赠一个双腮盈喜的笑,她仰头朝窗外,仿佛在用这份愉悦欣然迎接阳光,或者说是迎接世上一切美好事物。
宋莺时的表情感染力太强,怀絮跟着看向窗外。
明明只有漫无边际的阴云,沉沉压着。
风倒凉爽。
想到宋莺时方才说的话,怀絮眸光渐深。
宋莺时说的话她不信,她更想知道宋莺时为什么要这么说、这么做。
这些现在还无从探究,没关系,她可以利用宋莺时的心思,达成她的目的。
怀絮从窗边走开,道:
“我要午睡了。”
她记得这是宋莺时想让她做的事。
宋莺时的动机依旧原因不明,但答应下来,会让宋莺时高兴。
她其实很好哄。
宋莺时转过身面对她:“那我……”
“我入睡很快,你可以在我睡着后再进来。”
宋莺时想了想,这样好像也行,叮嘱道:
“你要多睡会儿。”记得睡足半小时。
怀絮:“嗯。”
怀絮突然配合极了,她答应了宋莺时就很信她,二话不说就出去了。
宋莺时在外面扒了段舞,看时间过了10分钟,故技重施,到门前贴耳朵。
这次寂静无声。
为了防止开门声惊醒怀絮,宋莺时在关门时留了心机,只是虚虚合上。
就算这样,她进来时,床上的怀絮还像察觉到了什么似的,动了一动。
宋莺时立刻停在原地。
看啊,之前那么大动静都叫不醒装睡的人,现在真睡了,怕是一只猫溜进来都察觉得到。
怀絮在睡梦中被惊扰,眉头轻蹙,清冷面容中便带上疏远的轻愁意味,两种极端化的情态融合出难以描绘的美感。
待她眉渐渐舒展,那种冷感的脆弱方稍纵即逝。
宋莺时看了会儿,职业病地琢磨了下,最后只能感叹一句千人千面,怀絮的气质情态是再多表演技巧都模仿不来的。
已经进到房间,宋莺时也不挑,怕吵到怀絮干脆直接盘腿坐下,靠着床假寐。
五月的温度刚好入睡,怀絮睡醒,一时不记得其他事,又躺了会儿才坐起身。
视线落到窗帘上时,她想起睡前的事,视线快速划过房间。
宋莺时呢?走了?
怀絮狐疑地下床。
刚掀开被子,宋莺时的脑袋从床边悠悠升起,她双手扒着床檐,脑袋向上一枕,带着睡意的声音懒散又软绵:
“下午好啊。”
怀絮下床的动作停在一半,忘了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