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的尚可儿,看过无数穿越小说的云亦可眼前似乎出现了一行选项:
一、抱女主大腿;
二、收女主为小弟,取而代之;
三、和女主成为对头,和她抢夺气运;
四、走一步看一步,随便了……
第一个选项,云亦可摇了摇头,抱大腿,算了吧!她抱自个大腿还差不多。
第二个倒还可以,但她不喜欢收小弟,懒,而且烦……
第三个选项就更可笑了,根据她从师尊那得来的三言两语,这应该是个种田流的女主。和种田流女主竞争,竞争什么?抢种田一姐和村口春花的称号吗?
想着自己穿着花棉袄,一手插腰,一手插秧,啃着大蒜,云亦可一下子就有画面感了。咦,意外的有点带感?
她赶紧摇了摇头,啊呸!她在想什么?!
“尚傻妞,你怎么来了?”
在云亦可胡思乱想的时候,一个略显兴奋的声音从后面传过来,吓了她一大跳。
却是温无祸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了,一出来就得到了云亦可的怒目而视。
温无祸莫名其妙:我又咋了?
下一刻心下了然,江湖传言杏林云游仙性情古怪,诚不欺我。
“温胖子,关你什么事!还有,你怎么在这?”
尚可儿鼓着半边小脸,语气娇蛮,反倒像是在撒娇。
云亦可皱着眉头仔细看了看,看起来也不胖啊!不过,啧啧啧,这语气,这反应,这两人有事啊!
刚刚被吓了一跳的事情早被她扔到脑后去了,脸上表情逐渐微妙了起来。
“梅姨。”
忽略古怪的云亦可,温无祸这才看到站在最中间的务农妪。右边的一直没开口的女子掩唇笑了笑。
“樰槡姐!”尚可儿睁大眼睛,伸手越过务农妪,想把樰槡掩唇轻笑的手给拽下来。
“诶诶,得了得了,年轻人消停点,老婆子还在呢在呢!”务农妪把尚可儿的手打了下去。
尚可儿大囧,低着头,嘴里嘀咕道:“才不是……”
那位“务农妪”看着云亦可一副吃瓜样地看着温尚二人,笑着摇了摇头,真是年轻人啊!
不知道她又想到了什么,笑意中添了几分愁苦,默默叹息一口。
打闹归打闹,正事还是要办的。言归正传:
“去去去,小年轻一边耍去。不是说要交流一下医术吗?我们开始吧!”
尚可儿狠狠地瞪了一眼温无祸,温无祸摸摸鼻子,尚可儿又哼了一声……
看着二人的互动,云亦可脸上憋笑,但语气里还是带着笑意调侃道:
“虽然是一大清早,但这人还挺多的。大庭广众之下……”
云亦可意有所指,但她失望的是温无祸一点反应都没有,大大咧咧的。暗暗吐槽了一句:脸皮真厚。
干脆转身道:“几位里边请进吧!”
一群人进了杏林,春晓在门上挂了块“暂停营业”的牌子,把门关上了。
路过医室,云亦可往里面看了一眼,才发现令狐脸至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留下了几锭银两在那间医室外面大厅的桌子上。
他的伤口还没愈合,晚上还要换药,跑什么?
云亦可顺手抄过来抛了抛,分量还挺足,扔给了春晓。
大厅后面便是二楼的楼梯和通往后院的门。冯焕之和添香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起了,几人简单打个招呼,看样子之前就认识。
云亦可指着空旷的大厅,道:“就这吧。
我就跟着温无祸他们叫您一声‘梅姨’了。梅姨您是长辈,怎么交流您说了算。”
“看姑娘也是个爽快人,老婆子我就不推了,三局两胜如何?”
“好。”
……
“关于身体提前枯竭短寿……”
“关于间歇性幻听加之眼部充血……”
云亦可:“关于这个突发性内力溃散,我认为这是个人筋脉的问题,诊治方案如下:
先将九阳草磨粉用开水冲服,再通过针灸疏导周身穴位,针灸过程分三次,共三天,期间复用曲茎三金叶。针灸过后用白梧叶、铜生花、红妆羽英……”
务农妪:“你的方案很好,但红妆羽英这一味药材我认为不妥。红妆羽英七瓣色红,美艳非常。
我知道你用它是打算在后面以毒攻毒,但红妆羽英毒性太强,可以换成无太大毒性而且药效更长的红颜羽英……”
第一局很简单,就是辨认药材。云亦可凭着对一些早已绝种的药材的了解,以微弱的优势取胜。
第二局抽签,从众多疑难杂症里面选取三个,二人分别作答,然后看谁的方案更好,三局两胜。
云亦可怎么可能是从医近八十余载经验丰富的务农妪的对手,三次都是惨败。
这第三局……
“医者,还是以医术为主。这最后一局就定为实践了。我有一个病患,目前在山献国,只要你能治好他,老婆子我甘拜下风。”
“谁啊?”云亦可好奇问道。
“此人名叫梅不群。”
“智绝梅不群?”冯焕之惊讶插嘴道。
“那个从小就得了天妒之症的那个山献国师?”温无祸也是惊讶道。
天妒之症,为先天之症。天妒,天妒英才之意,得这个病好了人无一不是历史上有名的天赋异禀之人。发病率极低,目前历史上患此病者不超过五人。
“对,就是他。”务农妪点点头,表情沉重。
“不是治好了吗?据说患这病的人都活不过二十岁,但梅不群已经活到了二十五岁。”温无祸接着道。
“没,当年梅不群五岁时后家人走散,有幸遇见了神医蓬莱客。蓬莱客给他开了一副药,说是最多可以让他可以活到二十六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