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远之吓得连忙闭上眼睛捂住自己的嘴,微微侧过头不叫对方偷袭自己。
“远之,这么久不见,你就没什么想对朕说吗?”姜瑜见对方如此,也没强迫他,只是就着这个抱着对方的姿势,笑着问出了这话。
姜瑜是真的想听听顾远之有没有什么想对自己说的,可顾远之没什么想说的。
父母双亡,以为喜欢的人不喜欢自己,日后还很大可能因为一场大火喜欢上朱怀宁,这些事想起来便叫顾远之有些不知该说什么。
“朕让季松当指挥使,让季英进锦衣卫,你会不高兴吗?”姜瑜盯着顾远之看,搂紧了对方的腰,让他与自己的距离更近一些。
顾远之从前是不太在意,可如今却有些别扭,但又不好在这里推开姜瑜。
这里是顾府,是他家。
在宫里推开姜瑜尚且可以跑回家中,若是在这里推开姜瑜,他又要跑到哪里去。
顾远之看着眼前的姜瑜,心底咀嚼着对方的问题,有些奇怪地反问:“我为什么要不高兴?”
见对方自称“我”,姜瑜眼睛一眯,面上并没有什么不高兴,只是笑了起来,说:“怕你觉得朕安排他来抢你位置。”
顾远之笑了一声,摇摇头,他并没有觉得指挥使这个位置是自己的。
而且,他在今天突然想通了一件事。
他是个现代人,虽然这是一本古代背景的,虽然姜瑜是个皇帝,但他为什么要像古代人一样觉得低他一等?
他明明是个现代人,就算面上做足了戏,心里该觉得他和姜瑜是站在同一平面的。
所以刚刚他直接自称我,而不是草民或者臣。
“怎么会……”顾远之抓着姜瑜的衣领,轻笑一声,随口应了一句。
丁忧在家这三年,他想明白了许多事,其中就有母亲的死与父亲的死。
他总觉得不是偶然。
顾廷的死尚且可以说是突然得了恶疾,但那次掉下马九成九是有人动了手脚。
再加上母亲的死早已确定是有人动了手脚,可顾廷那边还没查出眉目,便也跟着去世。
顾远之一个人,又没来得及接手顾廷手上的资源人脉,想调查这两件事根本是难以登天。
他想,他还有一个人可以求助,只是前两三年他拉不下这个脸罢了。
可前些天他坐在院子里,看着天上洋洋洒洒的大雪,突然就想明白了。
姜瑜不管喜不喜欢他,此时对他的偏宠都是实实在在的。
这样的偏宠在大楚实为难得,刚好他需要这样的偏宠。反正日后的事情日后再说,如今先抓住姜瑜的偏宠来做自己想做的事,至于以后如何,那就以后再说。
姜瑜望着垂下眼不语的顾远之,以为对方其实还是不高兴的,心中一痛。
他放轻了声音,说:“朕知道奶娘的死大有蹊跷,你一直想用锦衣卫这条线去查清此事。”
顾远之原本确实是想利用姜瑜的手去查这件事,可却没想到姜瑜会亲口将此事提起。
这让他有些惊讶。
瞧见对方略带着惊讶的眼睛,姜瑜忍不住挠了一下他的下巴尖,笑着说:“你放心,等你回来,朕一定把全天下最好的情报网交到你手里。”
全天下最好的情报网,就是锦衣卫。
姜瑜这句话,无外乎是将整个锦衣卫许给了他。
顾远之一时有些感动,可感动之余想起当年无意听到的话,连忙在心底告诉自己别自作多情。
到底是皇帝,没过多久还要早朝,自是不能在顾远之这儿久留。
但姜瑜想极了顾远之,还是留下来抱着他躺了一会,方才收拾收拾回宫去了。
顾远之没问姜瑜怎么大半夜还能跑出宫,他只是抱紧了被子,又一次陷入了睡梦当中。
只是这个梦做得有些凌乱,梦的主角是顾远之自己与姜瑜,梦的内容让他脸红心跳,看得他恨不得立刻逃离。
可他又醒不过来,只能在梦境中被迫承受姜瑜所给的一切,叫他浑身战栗。
醒来之后,他一阵恍惚,掀开被子的时候顿了一下,觉得有些丢人,决定还是自己洗了。
又过两年,顾远之过了孝期,姜瑜亲自下旨给他安了个正三品锦衣卫指挥使。
旨意是这几年里已成了司礼监秉笔,还管着东厂的郭宇送来的,顺道还带来了三件绯红过肩飞鱼服。
“皇上说本是想赐蟒袍的,但赐飞鱼已经是许多人反对,怕这一回来便把你推上风口浪尖,这才赐了飞鱼。”
郭宇抱着圣旨,先给顾远之看了赐服,叹着气说。
顾远之看了后边几名太监端着的飞鱼服一眼,并没有多话。
见顾远之不说话,郭宇只当他觉得姜瑜出尔反尔,连忙为姜瑜辩解。
“皇上喜欢你穿蟒袍,说是等你将锦衣卫拿到手,便赐蟒袍,还要亲给你换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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