婠婠嬉笑起来，娇声道：“师父你想多啦！我圣门人情淡漠，彼此之间本就充斥着尔虞我诈，我与闻长老也不和许久了，就算杀了她，师尊也不会说什么的。”

“至于边不负，婠儿早就不堪其扰，师父一剑刺死他，我倒是开心得很！”

宋彦轻笑道：“连损两员大将，只怕阴后的心情却不会好！”

婠婠眼神微微黯然。

她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

祝玉妍以女子之身统帅魔门，自然不会容易。

闻采婷与边不负都是她重要的手下，只是这二人既然撞到了宋彦手中，那是绝无幸理！

要怪也只能怪天意无常。

宋彦突然道：“若是有朝一日，我与祝玉妍对，你会做何抉择？”

婠婠顿时怔住。

她与祝玉妍情同母女，感情之深厚自然不消多说。

而她与宋彦却也并非起初的威胁与被胁迫的关系那么简单了。

这些日子宋彦倾囊相授，她又在白马书院体会到了从未有过的温情与自在，一身情思早已说不清楚。

骤然听到这个问题，她竟发觉自己根本不知如何回答！

却听宋彦轻声笑道：“逗你的！我怎么舍得让心爱的徒弟陷入那般两难的境地？”

“放心，白马书院既然名为书院，那便是来去自由的，我也绝不会干涉你在书院之外的事。”

系统给白马书院的兴致就像是现代的学校，所谓师徒更像是后世的老师与学生。

学生毕业之后，要去做什么，老师自然是不会过多参与的。

婠婠却不知这个原因。

因为此方世界可没有这么宽松的门派。在这里，弟子背叛师门那可是天大的事情！

她只以为宋彦是体谅她，因此才给了这么多的自由。

婠婠心下感动至极，明媚的双眼渐渐迷蒙，似有泪水在聚集。

平日里艳光四射的小妖女此刻竟有些小女人楚楚可怜的味道！

见状，宋彦轻轻拭去婠婠眼角的泪，板着脸道：“不许哭，我可没有爱哭鼻子的徒弟！而且，你这幅样子很容易让我以为你现在就要离开书院了！”

婠婠破涕为笑，吐口而出道：“我才不要离开！我要陪师父一辈子！只是……”

“只是什么？”

“没什么！”婠婠扭过头去，脸现出一丝红晕，心想：“只是我不想做徒弟了……”

……

……

祝玉妍自然在大发雷霆。

闻采婷和边不负的死讯一传来，魔门内部便有些动荡，她费了好些功夫才将局势安稳下来。

同时，不可避免的对白马书院愈发好奇起来。

她心中暗忖：“根据搜集到的消息，闻采婷与边不负都死在了白马书院之中，若是由那山长做的，只怕他的武功还在我之，看来，此事不能靠蛮力了，或许只能智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