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一!”有希子按住这个小鬼头,“要有礼貌哦,叫沙罗姐姐!”她冲沙罗歉意地笑了笑,“这是我的儿子,工藤新一,之前一直生活在日本。”
“沙罗姐姐。”新一在老妈的压制下乖乖叫了一声,“我知道你哦!是写了《伦敦幽灵见闻录》的森下老师对吧?”他抬高了声音,“你刚才下意识用左手去接了爸爸递过去的果汁,而且也是用左手端着杯子,你一定是个左撇子吧?”他似乎很急切地想知道自己的推理是否正确。
沙罗挑眉看向这个可爱的小侦探,她提起裙摆,蹲下身,直到与他在同一水平线上。
“是或者不是,你自己来看怎么样?”她摊开双手,让新一得以仔细查看。
“咦?怎么会这样。”翻来覆去地看了几回,新一张大了嘴,“这不应该呀……”
沙罗一双手白净细腻,骨肉匀称,指尖带着一丝天然的红色,而她的右手中指与食指上,赫然是常年书写的薄茧,几道浅浅的红痕也证明着到底哪只才是常用手。
“怎么会这样。”新一肉眼可见地失落起来,“刚才你反应那么快,一般人都会伸出常用手才对,而且你还从妈妈手臂里抽出了左手……”
“有时候肉眼所见未必是真实哦,小侦探。”沙罗收回双手,“而我刚才为什么伸出左手,你该去问你的爸爸才对。”说完,她揉了揉新一毛茸茸的脑袋,“不过能观察到这份上已经很厉害啦,你以后一定能成为很厉害的侦探的。”
“这是当然的!”他努力挣扎了一下,从沙罗手底下逃出来,跑到了父母身边,“我可是福尔摩斯的徒弟!”
“噗。”沙罗不带恶意地笑了出来,心情颇好地和他告别,“那下次再见啦,福尔摩斯的徒弟。”
“爸爸,沙罗姐姐为什么会说她抽出左手的原因要来问你呢?”在原地苦思冥想了好一会,新一还是不解其意,只能朝着工藤优作求助。
看了一眼身旁的有希子,工藤优作也不由得笑了起来,“那是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抢回你妈妈的臂弯啊。”
“不过,在我看来,沙罗最近大概也是在有意识地练习使用左手吧。”略一停顿,他又补充了一句。
“哎,为什么?”这次产生了好奇心的是有希子,她带着担忧询问道,“沙罗的右手不会出什么问题了吧。”
“我想这倒没有,”工藤优作拍了拍她的肩膀稍作安抚,“也许只是为了多开发左右脑,使自己写作时更有灵感吧。我年轻时,也曾这么做过。”
在离开工藤一家后,沙罗来到了宴会的另一个焦点处。
如果说有希子是因为过分的美丽而被人瞩目的话,眼前这个一头绿油油,带着夸张耳饰,在一堆礼服里穿着夹克和破洞牛仔的人就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引人注目了。
“你怎么来得这么晚,”岸边露伴正端着一盘小蛋糕,“而且这么重的裙子,不觉得累赘吗。”
而且,他的嘴巴显然和他的审美一样有毒。
“我乐意,你管得着吗。”不客气地翻了一个白眼,沙罗直接拿起了餐桌上和他手里一模一样的小蛋糕,“听说你要开始连载长篇了?”
“没错,不出意外的话,这部漫画就叫《红黑少年》。”说到作品,露伴也不继续吃蛋糕了, “不过你放心,和你的合作还是会继续的。”
“我有什么不放心的。”舔了舔嘴旁的奶油,沙罗回想起露伴可怕的画稿速度,不由得怀疑对方到底是不是人类了。
就算是她,也没办法化身成不断工作的超负荷打字机啊。
“看来两位聊得很不错啊,”一个有些胖胖的和善老头走了过来,他留着八字白胡须,笑起来还有点佛像的宽和,“星野出版社能有你们两位年轻作者在,实在是太幸运了。”
“星野社长过誉了,”沙罗举杯,“我似乎忘了去祝您生日快乐,就在这里补上吧。”她边说,边和对方碰了个杯。
“我也是,”在这位令人尊敬,尤其是发掘了不少文艺界新星的老者面前,岸边露伴还是很有礼貌的,他也从一旁侍者手中的托盘里取了一杯喝的,朝星野社长敬了一杯,“祝您健康长寿。”
三人一起碰杯,清脆的响声过后,又一起喝下了杯中的液体。
“呃……啊啊!”然而,就在沙罗和露伴面前,星野社长刚喝下手中的红酒,就捂着脖子,面色痛苦地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