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谢景驰没几个心眼,只当她没去过,想听个新鲜,“那里的姑娘也喜欢养一些小活物,不过都是红牌。湘语姑娘还养了条金色的小蛇呢!每次她台上弹琵琶那蛇就围着她跳舞!我见过一次,的确是奇景。”
“那确实是奇景。”楚鸢敷衍地应着,心思已经蔓延出去。
红袖招的猫?
楚鸢想到那天小雨里戴着斗笠看不清面容的白衣男子。
不像是卖艺更不像是卖身子的,那就只有在背后藏着的。
又敢在红袖招养只猫,还任由这坏脾气的猫出来闲晃。
而且这猫她第一次见就在三月三那天夜里,靠着红袖招的画舫。
唔……这样的话,红袖招的事情就得提一提了。
“对了,你什么时候能教我点武功,我都给你送这么吃的了!”谢景驰又说这事。
你还没完没了了。
楚鸢头疼。
“我没有实打实的规矩功夫,野路子,花架子罢了。”楚鸢敷衍,“都说了是打水漂练的。”
前半句确实半真半假。
她确实没有实打实的规矩功夫,戎厌黎和戎子渊都认为厮杀才是真正的本事,从小也是扔在刺客的小鬼堆里磨楚鸢,那时候她厌恶戎厌黎,恨不得逮到机会就弄死他,磨小鬼的时候也总是避开戎厌黎。
好几次差点被活活打死,甚至被人丢在黑老鼠井里差点被咬死。
她这种武功,想教也没法教。
“那你什么时候教我打水漂啊?”谢景驰接着问,满脸期待。
麻烦缠身楚鸢:“……下次吧。”
下次我一定不会一时心软就出手帮你。
“快到时辰了,”谢景驰的书童提醒完他才反应过来聊了许久,“我提前来的,从来没这么早到过国子监,这院子我也不经常住,你住刚好,也不浪费还清净,隔壁就是我堂兄的院子。”
“你堂兄的院子?”楚鸢还真没打探清楚,“先生的院子在隔壁吗?”
“当时为了照看我安在隔壁的,”谢景驰觉得没什么,“算算时候,堂兄也快来了。”
“什么?”楚鸢差点没跟上,“先生来干什么?”
“今个休沐啊,”谢景驰道,“听说你金陵来的,我和堂兄带你去逛逛彦都!”
楚鸢:“……”
“也罢,我上辈子一定欠这地主儿子很多的钱。”楚鸢面无表情地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