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自己能够继续掌握大权,什么是鹿,什么是马,还是自己说了算的!
尤其是自己还会江北四镇的兵马扶持!
想着,福王朱由崧拍了拍老太监首领的肩膀,吩咐道:“这件事情,交给你去办了。江北那些人,也和他们说清楚利害关系!”
“殿下放心!”
……
与此同时,大明太子昭告天下的敕令,也在应天城内流传着。
“这怎么可能?”
新任东阁大学士、兵部尚书马士英愣愣半天,才喃喃说道:“太子殿下,不是被贼军屠戮了吗?”
有人忧愁,自然有人欢喜。
前几天,刚刚在拥立潞王一事上,败下阵来的东林党人,现如今听到这个消息,则纷纷奔走相告。
“是吗?殿下竟然没事!真是我大明的福分啊!”
户部尚书高弘图得到消息之后,立刻联络兵部侍郎吕大器、吏部尚书张慎言、礼部左侍郎姜曰广、都察院左都御史刘宗周以及东林党魁钱谦益、复社杨廷枢、陈子龙、夏允彝等人,告知此事。
东林党、复社之人得到消息之后,立刻商议此事,准备联袂上书福王,让他取消监国,派人前往山东迎接太子殿下南归。
……
在礼部尚书史可法的宅邸内,当史可法看着这份敕令的时候,整个人也愣在原地。
许久,史可法泪流满面,仰天痛哭出声:“先皇陛下后继有人啊!”
……
与应天城内景象不同的是,当淮安城内山东总兵刘泽清得知这道敕令的时候,整个人眉头紧皱,沉默不语。
“大人,这个不妙啊!”
旁边一名瘦削的幕僚,伸手捏着下巴上的胡须,说道。
“这有何不妙?”
山东总兵刘泽清摆了摆手,说道:“既然太子殿下还活着,那咱们派人迎接便是了。到时候,这拥立之功,咱们自然还有!”
“大人,此拥立之功,和彼拥立之功大不一样啊!”
幕僚捏着胡须,一双三角眼看着刘泽清,继续说道:“我们刚刚才拥立了福王殿下监国,外人看来我们都是福王一派的。单单这一点,我们就拖不了干系。”
“另外,”
幕僚的一双三角眼,看着刘泽清,继续说道:“正月间,闯贼兵临京师,先皇陛下可是三番五次召集我山东镇兵马,前去勤王。而当时殿下以军饷不足、兵力不济为由,抗旨推辞了。而后,京师陷落,先皇陛下驾崩在京城。现如今,太子殿下南下,会不会追究此事的责任呢?”
“即便是现在没有追究,谁能保证太子殿下皇位稳固之后,不会对您动别的心思?单单一条抗旨不遵,致使先皇陛下驾崩这一条,就足以株连九族啊!大人,你可要三思而行啊!”
听着幕僚的话,刘泽清脸上阴晴不定。
许久,刘泽清才望着这名幕僚,问道:“那你说,现在我们怎么办?”
“大人,”
幕僚微微一笑,说道:“现如今这困境,不单我们有,别人也有。更别说应天城的那位了,今天可是即位监国的日子,十几天后便是登基的黄道吉日。那个位子,一旦坐上了,就没有那么轻易地就下来。我们不妨和应天城的那位,联络一下,商量一下对策。”
“也好!”
刘泽清连忙点了点头,盯着幕僚,吩咐说道:“那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处置了。”
幕僚连忙躬身说道:“请大人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