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邈是谁?如今的陈留太守,曹操的左膀右臂。
何况,又是昔日里,曹操太学时期的老同学,感情深厚,能当上兖州牧还是倚靠着他的多番斡旋;
至于陈宫?那更不可能,陈宫是最早追随曹操的一批人。
曹操起于微末,陈宫与他同甘苦、共患难,即便是那个时候,他都没有背弃曹操,怎么可能在如今,曹操小有所成之时背弃,与吕布通敌呢?
曹操当即摇了摇头,他不信,一百个不信,整个天下除了曹氏、夏侯氏的族人外,陈宫、张邈是他最信任的人!
“瞒兄?”看到曹操这副表情,易小天眼眸闪动,问出声来。“看起来,瞒兄是不信哪!”
曹操当即摆了摆手。
“我与陈宫、张邈在生意上有过接触,他们看起来都是正直的人,在兖州地界又颇受曹操的器重,断然不会像吕布那样两面三刀,背后捅曹操刀子…”
“这样呀。”易小天一摊手,索性吟出一句歌词。“往往你最亲密的人,伤你却是最深…”
这一句话脱口,易小天余光瞟向阿瞒,见他还是一副不信的模样,索性提议。“瞒兄,要不,咱们再打个赌?”
“又是打赌?”
“没错,就赌曹操出征徐州时,陈宫、张邈会不会背弃曹操,会不会私通吕布密谋兖州!”
易小天当即说出了赌约。
“这…”
曹操迟疑片刻,索性回道。“既然易兄有此兴致,那么我阿瞒舍命陪君子,赌就赌!”
很显然,曹操不想打这个赌,毕竟事关重大。
甚至关系到他曹操在这乱世的身家性命,可他更不相信陈宫、张邈会通敌、会背叛…
他们是曹操最信任的人,绝不可能背叛!
曹操的心头无比的笃定!
想通这一节,曹操反倒是释怀了不少。
“易兄?这次的赌注是什么?”曹操问道,表情却是有些复杂。
“赌注嘛!”提到赌注,易小天目光瞟向窗外。“如今这酒肆即将翻新,门外也就要栽种上十里桃林,似乎…还缺,缺一个医署!”
“医署?”
“对,若是我赢了!瞒兄帮我修建个医署好了。”易小天提到,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急忙补充道。“对了,还得帮我请到一位名满天下的医者。”
“医署?医者?”曹操琢磨片刻,笑出声来。“哈哈,这个好说,易兄开酒肆、铁匠铺,如今又兴建医署,看起来各行各业易兄都没打算放过呀。”
易小天越是沉迷于商业,曹操反倒是越开怀,对他越是放心。
他满饮一碗酒,哈哈一笑,站起身来,拱手一拜,作势要走。
“瞒兄。”易小天急忙喊住。“瞒兄还没提出,你要什么赌注呢?”
“赌注?哈哈…”曹操负手而立,“哈哈”一笑,“易兄还是免了我酒钱就好,不过这一次,易兄必败无疑!”
语气笃定。
总归,曹操内心中对陈宫、张邈的信任战胜了他的猜忌…
他笃定,此二人必不会反!必不会通敌!
一句话说罢,曹操留下五串五铢钱作为酒钱,旋即大步就要迈出酒肆大门。
“易兄,我还有些事要处理,就不多留了。”曹操回望易小天一眼,似乎想到一件颇为高兴的事儿,补充一句。“以后来有间酒肆,我可不需要带酒钱咯!哈哈…”
似乎颇为兴奋,曹操迈着大步走出了酒肆。
易小天摇摇头,口中笑声嘀咕道。“瞒兄如此想,怕是曹操也会如此想。这次,在陈宫、张邈的问题上,曹操定要吃上一个大苦头咯。”
讲到这里,易小天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一股困意席卷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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