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热闹,还得往东城瓦市坊那一带去,那里才是开封府最热闹的所在,说书的,杂耍的,行走江湖卖艺的,无所不有。”
“哦?还有这等热闹的场所?那贵使可否带我等前去,游玩一番?”契丹使臣挑了一下眉头,说道。
馆伴使微微愣了一下,迟疑地说道:“这个……”
东城瓦市那一带,的确是热闹,可同样的,也正因为热闹,三教九流无所不有,东城瓦市那一带,也是整个开封府里最为鱼蛇混杂的地方!
带这些契丹使者去东城瓦市没问题,在这东京城里,谅他们也翻不出什么浪花来!可要是这些契丹使者,在东城瓦市,跟那些行走江湖跑腿卖艺的人,起了冲突,那他这个馆伴使,可就得吃不了兜着走了!
“可是有何为难之处?”契丹使臣,又问道。
“没有,没有。”馆伴使急忙说道,停顿了一下,又说道:“只是,现在已临近午时,东城瓦市距此又太远,贵使若是要去,还是等明日吧。”
“明日一早,吾便来请贵使,一起去东城瓦市,游玩一番,如何?”
沈与求听到这些,心中已经有了计较,站在手推摊后面,大声叫卖道:“买彩票了买彩票了啊!”
“苏氏内衣馆队对白雉鸡队,两队实力悬殊,胜负已定,买到就是赚到啊!”
正好这时,馆伴使和契丹使臣,刚好从手推摊边路过,沈与求便又张口叫道:“这位官人,买张彩票吧!”
“苏氏内衣馆队对白雉鸡队,一个是开封府蹴鞠联赛的亚军,一个是名不见经传的无名小队,实力差距悬殊,还没开场,胜负已定,买到就是赚到哦!”
馆伴使微微迟疑了一下,旋即问道:“赔率如何啊?”
“买苏氏内衣馆队胜,一百赔一百零五,买平的话,是一百赔三百十一二,若是买苏氏内衣馆队负的话,则是一百赔七百五十三。”
“赔率很高的哦,官人,要不要来点?”
说着,沈与求还故作神秘地压低声音,对那个馆伴使说道:“官人,买苏氏内衣馆队胜的赔率,虽然才一百赔一百零五,只有区区五文的回报率,买一贯,也才赚五十文。”
“可是别忘了,两队的实力,是真的差距悬殊,买苏氏内衣馆队胜,可以说是稳赚不赔啊!买十贯就能赚五百文,买一百贯就能赚五贯!”
“而且,这可是今天下午的第一场比赛哦,现在买了,马上赶去齐云社总社的蹴鞠场,还能现场看球!球赛一结束,立马就能兑奖,多好!”
“满打满算,也就两个时辰,就能赚五个点的利润,这利润可不小了啊!”
馆伴使被沈与求说得有些心动了,斜眼瞧着沈与求,说道:“你卖彩票的,说的话,都算不得数的!”
“苏氏内衣馆队,实力是有,但最近几场,球员却很不在状态,不是输就是平,你让我买胜,我偏不,我就买平负。”
“买平负好啊官人,平的赔率三倍多,负的赔率更是七倍多呢!”沈与求急忙说道,说着,又满脸堆笑地说道:“官人,您想买多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