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桓又对着铜镜比划了一下,然后说道:“去,把尚衣局的尚宫叫来,顺便再拿几匹绢布来。”
“是,殿下。”刘全义急忙又躬身行礼说道,转身离开,刚走到书房门边,却听见书房外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
“臣耿南仲,求见太子殿下。”
“进来吧。”赵桓大声应道,刘全义急忙拉开了房门。
随后,耿南仲便微微躬着身子走了进来。
走进书房一瞧,却正好看见赵桓拿着一套禁军军服,在铜镜面前比划着,耿南仲见此,不由得微微愣了一下,然后才猛地回过神来,跪拜行礼,大礼参拜道:
“臣耿南仲,拜见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起来吧。”赵桓头也不回地说道,说着,又对刘全义说道:“小全子,你先去吧。”
“是,殿下。”刘全义躬身应道,退出了书房,反手将书房门给轻轻地带上了。
“詹士求见本太子有何要事?”
“殿下,殿下今日还没治学。”
“业精于勤荒于嬉,殿下切不可因为它事而耽搁了每日的读书治学。”
“今日上午,殿下因祭祀大礼而耽搁了治学,下午正好有闲暇,理当补上。”
耿南仲躬身行礼说道。
“嗯,还是四书五经吗?”
“如果还是四书五经的话,那就不必了,本太子前几月就已经熟读四书五经了。”
赵桓头也不回地说道。
记忆中,这具身体的原主人,也是个聪明的孩子,勤奋肯学,四书五经什么的,早就已经熟读,甚至都可以背诵了。
赵桓融合了这具身体原来的主人的记忆,那些知识,自然也就成了赵桓现在的记忆中的一部分了。
只是,在赵桓看来,他熟读的那些四书五经,还不如司马光二三十年前刚刚完本的《资治通鉴》呢!
读资治通鉴,好歹还能知道过往几千年的华夏历史,读四书五经呢?
嗯,除了能多认识几个字,明白一些十分浅显的道理外,还能有什么用?
是能让军队增加凝聚力,向心力,提高军队的精气神,还是能生产制造武器装备,提高军队的战斗力?
不能!
什么都不能!
没错,四书五经之中,的确蕴含着许多道理。
但是,在赵桓看来,那些道理都十分的简单浅显,甚至很多都直接能够用现在的白话概括出来,让人更加明白,更容易记忆!
根本不需要再去记那些几千年前,老祖宗写的,晦暗难懂的之乎者也了!
就如《论语》之中的“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说白了,不就是时间不等人嘛,多简单!
听了赵桓的话,耿南仲不由得又愣了一下,然后才又说道:“殿下,业精于勤而荒于嬉啊!殿下治学,切不可半途而废!”
“耿詹士,你说的,本太子都懂,只是,本太子觉得,治国理政,涉及的知识繁多,吏户礼兵刑,还有工部,朝堂六部,各部所需知识尽皆不同。”
“还有天下万事万物,昼夜交替,日月西行,参宿为何时而在东,时而在南,这些变化,又是何道理?”
说着,赵桓微微停顿了一下,又问道:
“耿詹士,这些问题,四书五经,可能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