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除了正在被沐朝久殴打的倒霉家伙之外,其他的森林狼都蹲在了旁边,静静地舔舐自己的毛发,为同伴默哀。
整场战斗打下来,它们就和局外人无关者一样,从始至终都是沐朝久和倒霉狼的对决。
狼群只能无奈地看着沐朝久对着它们最壮实的同伴追着一顿乱抡,无法阻止。当倒霉狼呼啸着请求同伴帮助的时候,其他森林狼都是相视一眼,然后同时给予倒霉狼一个肯定的眼神。
“加油吧,去咬死那个人类!”
“好兄弟,祝你武运昌宏!”
泉阳说:“加油啊,傻狼君,等这次战斗结束了,你就回去和老家的阿花结婚!……反正你看起来在族群里也是混不下去了。”
虎子问:“大姐,你在和谁说话呢?”
泉阳一本正经道:“我在给傻狼君配音呢,作为一头森林狼的心路历程,还真是难以理解啊!”
虎子回答:“是……是嘛。”
最后,那倒霉狼被沐朝久用平底锅挑起击飞后,在空中接了两计增加滞空时间的侧向螺旋拍击,沐朝久身体后倾,抬起右脚,仅剩的一只人字凉拖鞋踩在了森林狼的脑袋上。
那家伙终于昏了过去。
泉阳心头一颤,她扪心自问:我看走眼了吗?
虎子说出了泉阳心里头想说的话:“他绝对不是一名三阶圣骑士,从超高的敏捷度与万军丛中取敌将首级的气势判断,我觉得沐朝久是一名刺客。”
大牛说:“听你的评价,仿佛是在评价‘狂战士之祖’燕人张翼德一样。万军丛中取敌人首级,那是一次令人敬仰的战役啊!”
虎子惊奇地问:“狂战士之祖竟然不是你一直仰慕的暴君吗?”
大牛难得一本正经地科普道:“‘暴怒的君主’不是狂战士!按照最可靠的传言,暴君是一名魔法师,世界上最接近十阶勇者的九阶禁咒魔法师!他之所以被称为狂战士的楷模,是因为攻击手段接近于狂战士的模式罢了。”
虎子汗颜:“传言是这样,但是我完全想象不出来,一名魔法师的攻击模式是怎么和狂战士靠拢的……”
“你不需要想象这个,你只需要知道狂战士是怎样攻击的就够了!”
大牛的语气中竟然充满了钦佩:“我觉得沐朝久是一名狂战士,才不是什么刺客!这战斗风格就是狂战士的!乱打一气,想到什么招式就用什么招式!对周围的目标给予无视,盯着眼中唯一的敌人,不停地冲锋冲锋!”
虎子说:“是刺客!”
大牛说:“必须是狂战士啊!”
就在虎子和大牛争论不休的时候,一声漠然的声音传了出来。
“不!你们说的都不对!”
这是一种——啊,本来就应该是那样的,怎么就不是那样了呢?按照这样子解释,一切都是解释得通的吧,就这样好了——的语气,仿佛从她口中说出的话理所应当。
“不得不承认,我也几乎被他误导了。沐朝久既不是圣骑士,也不是刺客和狂战士……”泉阳笃定地说:“他就是一个擅长打架的流氓!”
沐朝久绝对不是什么有战斗经验的“三阶圣骑士”,或者说他连勇者都算不上。在泉阳眼中,他的攻击毫无章法,甚至连狂战士进攻的章法都没有。
至少……至少狂战士可不会在和敌人对战的时候,一脚将人字凉拖鞋踹出去,蹦敌人的脸上。这和舞台剧中的反派时不时丢沙子的行为有什么区别?
“喂喂,你们在我背后聊什么呢?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可以加上我一个吗?”
沐朝久将变形的平底锅扛在肩上,他把丢失了的人字拖找了回来,耷拉着的流氓调调在阳光下活灵活现。
倒霉狼的同伴们终于到达了它的身边。晕过去的狼被同伴叼住了脖子,衔了起来,虽然体型有点大,但因为是横着叼住,所以拖着走勉强没有问题。
森林狼也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的道理,不去招惹打不过的敌人,这可是想要在大自然中生存下去所要遵循的原则。
它们要撤退了,沐朝久倒也不是很担心它们继续缠着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