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样其实是非常难得的,好容易遇到阿诺德对自己如此顺从,荆野大脑飞转,决定抓住此次机会大赚一把。
“真的,真的没有其他虫跟过来?你确信?”
荆野背着阿诺德,语气焦急,双腿倒腾的飞快。
“要不你再回头看一眼?”
“真的,真的暂时还算安全。”
一无所知的阿诺德将军还真就又扭头看了一眼。
【积分再次上涨0.6,现累计总分为2.4】
阿诺德:
“不过,你需要注意头顶的探照灯,刚才我观察过了,它们每分钟大概转动三次,覆盖面东西方向一百二南北方向二百八,小心它们照过来,毕竟我们这个姿势还是比较危险的。”
“姿势?”
荆野边跑边反问。
“我们这个姿势有问题吗,难道是你不舒服,需要我给你调整个角度?”
“……”
不知为何,明明挺正常的一句话,说出来却又总感觉哪里有些别扭,以至于俩虫在此话音落地的瞬间同时怔了一下。
“额……不是……我是说……”
荆野想赶紧往回圆场。
“我倒是无所谓,一切看你,只要你舒服了就行,毕竟这个事情需要咱俩共同配合,你说让我怎样我就怎样。”
“…………”
靠。
这圆场打的还不如不打。
而阿诺德则是迅速转移了话题:
“现在目测距离野外训练场还有最后一公里,周围附近的巡逻兵每五分钟换一批,前方八百米处他们用来搞临时休息的军用棚旁侧有一辆军用铁皮车。”
“好,能看清那车内部的具体装置么。”
荆野也即刻将思维摆正。
阿诺德把向前倾的身体又往前凑了凑。
“不太能看清,不过我可以确定的是那车是双向盘,后置箱密闭,顶部并无其他战斗装备,现在内部为空,暂时无虫。”
荆野:
“那紧贴车厢周围有无士兵把守?”
阿诺德:
“也暂时没有。”
“好,天时地利虫和,现在差的就是这么一辆铁皮车。”
跟随不断颠动的步伐,荆野腰侧的钱袋发出轻微的响声,他双手紧紧把着身上的雌君,望向铁皮车的眼角犀利而又明亮。
.
“也不知道弗立昂陛下是怎么想的,要是我啊,只要一遇到斯莱亚和阿诺德那俩虫,肯定立马会掏出枪照着他们的虫头一只一枪,哪儿还会跟他们废话!”
地牢阴暗的通道里,数不尽的牢狱遍布两侧,幽暗陈旧的黄光将三只士兵的身影打在了凹凸不平的地面上。
“就是,弗立昂陛下也太仁慈了,不仅没把他们怎么样,弄回来还喂营养液喝,我都担心他这么善良的一只虫将来还怎么杀更多的敌军。”
就当后面两个小跟班嬉笑打着哈哈,走在最前方的克顿却突然停了下来:
“你们都先闭嘴。”
说罢他向此楼道的尽头处——荆野和阿诺德呆过的房间看了一眼。
“你们刚才有虫进去过?”
“没有啊,就我最开始进去给他们送了营养液,后来就再也没进去过了,不过……”
说到这儿,后边小士兵的话音一顿。
克顿:
“不过什么?”
小士兵溜圆的眼睛眨了眨:
“不过,我好像听说信达他们几个刚出去喝了顿酒,回来没停就醉醺醺的往这边走,说要……”
克顿的面部表情相当阴鸷。
“说要去找阿诺德释放一下压力。”
小兵茫然的耸耸肩:
“然而我并不知道他们最终释放成功了没。”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都很快,还没等众虫反应,克顿就已经两步冲到尽头处的牢房门前,整只虫在目光触碰到那道松动的大锁之后打了个哆嗦,随即他上脚用力一踹,迅速跑进去之后又立马跑了出来:
“快!快!快通知弗立昂陛下,斯莱亚和阿诺德两虫跑了,还杀了我们三名士兵!”
在场所有虫无一不大惊失色。
克顿朝地面狠狠啐了一口,含糊不清的喉咙喘着粗重的气息。
“妈的……我就说刚才那虫看着怎么那么眼熟,就一破巡逻的,脚上的军靴还怪将就,擦的比谁都油亮,原来他就是斯莱亚!”
“什……什么意思,你是说刚才的那个骰神?”
士兵们只只目瞪口呆。
“可是怎么可能,斯莱亚那虫不是个没用的废物么,他怎么会把骰子玩儿的那么溜?”
“我他妈怎么知道!”
克顿气急败坏,转间就破口大骂了出来。
“平时见他浑浑噩噩谁都没往心里去,今天倒是力气比谁都大,竟能把老子的手腕都差点拧折……”
“妈X的斯莱亚,别让我逮住他,否则我一定会把他碎尸万段!”
他放下一句狠话,转身便带领一众士兵向弗立昂所在的指挥中心跑去。
而另一边,荆野和阿诺德已经弯身摸到了那辆军用铁皮车旁。
趁着夜色,他俩半蹲在汽车巨大的滚轮一侧,而周围的巡逻兵已经开始有所动作,为了避免被虫发现,他们只好往下一趴,双双滚到了汽车最底部,准备一会儿顺着边沿爬进车窗。
“先别动,因为一会儿没准会发生什么事,所以咱俩得先对几个暗号。”
昏暗的车辆底部,浓重难闻的汽油味异常强烈,格外呛虫,阿诺德只好捂住自己的鼻子,然后斜暼着荆野用手指来回瞎比划。
“这个。”
荆野伸出手,在半空中做了个向上扬起的动作。
“意思是一切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
然后,他又将手势换成了五根手指伸平,放在自己脖子下用力一抹:
“这个代表此虫我已杀,无异常。”
说完他又将原来的五根变成了四根:
“如果是这样的话就代表此处有武器有装备,状态完好,安全。”
四根紧接着又变成了三指并拢:
“这代表此地无武器无装备,或者状态异常,不能直接使用,危险。”
最后,荆野把三根手指也放下去一根,于是整个手掌就只剩下了两根在半空中立着。
阿诺德虚声问:
“这个呢,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