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再见了。”离纵身跃上了墙壁,身上的斗篷仿佛化作了他的羽翼,张扬着承接了天际边缘已经变为玫紫色的霞光。他对着下面明显愤怒地咬着唇的小孩们露出了一个轻柔的微笑,“我想,你们现在应该知道,有些传言可并不仅仅只是一个传言了。”
下次可以再来这边转转,偶尔逗逗野猫放松下心情也是不错的,现在诊所里多了个没事干就闹事的太宰治,饶是离再试图无视对方,也因为他那敏锐的听觉而总是不得不被打扰。
-
兜中的手机在响,离摸出来一看,是森鸥外打来的。
离此刻并不想接这电话,但还是在挂断后发了条‘十分钟后回来’的消息过去。估计又是某个待在诊所的家伙闹出来了什么事,离叹了口气,他已经百分百确定太宰治就是那个所谓的歌者,这下麻烦大了。
所以都是森鸥外的错,离几乎毫不犹豫地把锅甩在了森鸥外的身上,如果不是森鸥外多管闲事到处捡人,他也不会这么快地就碰到这种家伙,就不会尝了他的血液,也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对别人的血彻底地陷入了毫无兴趣的地步。
啧,不过好像也没说过歌者的存在是唯一的,总不能全世界的人类里就太宰治一个奇葩吧。要不以后还是先找个替代血库好了,对,他才不要吊死在一棵树上,还是个歪脖子树上。
在大脑中确立了未来的寻找血库计划后,离后知后觉地发现,好像在他没有注意的情况下,竟然又不小心走了上次那条他刻意避开的靠近擂钵街的道路。不过现在月亮还没升起来,上次只是一个巧合,那个人应该不至于特意等他吧……
离在内心努力寻找证据说服自己,毕竟他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走这条路了,甚至他出去的时间也是不确定的,所以能在他恰好又走到这条路的这个时间堵截到他的概率是十分小的……小的……
站在距离他两三米的屋檐上,双手插在兜里的中原中也依旧穿着那身卫衣,他的目光停在披着斗篷的吸血鬼身上,缓缓地露出了一个笑容。
“终于等到你了。”
“我们可以好好地聊聊,为什么你特意躲着我这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