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一个蜂巢,取了些蜂蜜,你昨晚去哪了?受伤了?”
“呃……其实我对那些猎虎人有点好奇,想说能不能把小老虎父母的虎皮拿回来,没想到失败了,受了点伤。”谢莹舟笑嘻嘻地坐到一边,看着烤得滋滋作响的兔子肉。
“什么?你为什么不喊我?”寅山君听到谢莹舟说的话,耳朵竖了起来,走过来绕着谢莹舟嗅了嗅,果然嗅到浓郁的酒香中混淆着一丝丝那班猎虎人讨厌的味道。
“我先去试探一下,那些人还挺厉害的,现在虎皮是抢不回来了,以后再帮你吧。”
“那些人都是名门正派的弟子,以你的修为,还是少招惹为妙。”叶无渐皱眉,认真地对谢莹舟说到,“而且你连剑都不拿,你在想什么?”她的表情严肃,甚至带着一些谴责的意味,一边地轻轻地把缠着谢莹舟袖口的黑色带子解开,接着又小心翼翼地把她的袖子整个卷了起来,露出了谢莹舟那只被利箭贯穿的左前臂。
“因为这把剑是无渐姐姐送的,出了事容易扯到你身上,不想给你添麻烦,好啦,我以后会注意的!”谢莹舟笑容可掬,试图蒙混过关,不过袖子不小心蹭到伤口的时候,她还是不由自主地深吸了口气,而看到叶无渐跟寅山君都直直看了自己,她又小心地慢慢地,把那口气呼了出去。
她认为自己已经够小心,够仔细,够全面了,除了有一点莽撞,有一点作死,有一点不知天高地厚,她其他都做得很好,没想到还是受伤了。
好在伤势在能承受的范围之内。
看着谢莹舟原本白皙的手臂上留着一个还在流出鲜血的狰狞伤口,叶无渐的眉头又皱深了几分,她轻叹了口气,抬眼道,“我会用灵气来治疗伤口,可能会很痒,你忍一下。”
“好,麻烦无渐姐姐了。”谢莹舟露出讨好了笑,接着就突然感觉到有一股温暖的气流从自己的指尖爬上自己的手臂,而伤口处也陡然剧烈地疼痛了起来。
这哪里是痒啊?明明是疼。
谢莹舟咬着牙,差点没喊出声来,只不过要强的她并没有让自己像个软弱怕疼的孩子一样,她一声不吭地看着自己的伤口,感受着那股气流纠缠着她的伤口,只是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眉头也轻皱着。
而很快,刚刚那股巨疼慢慢散去,接着就是觉得一阵发痒,痒得让谢莹舟有些无法控制住自己的表情,她咬着唇拼命控制住自己想要去掐左前臂伤口的冲动,同时看着一脸冷漠的叶无渐,忍着一脚想要踹开她的冲动,以结束这让折磨人的痒。
过了不到半刻钟,那股痒总算慢慢褪去,而谢莹舟的额头已经渗满了细细的汗水,她的右手捂着自己的嘴巴,不大的脸蛋几乎被她自己的手掐出了几道红印,而自始至终,她都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好了,暂时不会有事了。”叶无渐看着她如此要强的姿态,心里有些嘀咕,这跟以前的叶泮完全不一样。
“好痒!”谢莹舟终于在此时,拿开自己捂住嘴巴的手,哭丧着脸控诉道。
叶无渐看她的小脸被自己掐得有些地方都在发红,嘴角微微翘起,低头拿着膏药给她上药。
“好痒啊!无渐姐姐!”见叶无渐不理会自己,谢莹舟又是一声控诉。
“那你不叫我一起去!”一边的寅山君看她们终于完事,不满地说到。
“你去了只会碍手碍脚。”谢莹舟瞪了它一眼,大言不惭地说到。
“我可以帮到忙的”寅山君不服地说到。
见叶无渐一直不说话,谢莹舟以为她还在生气,侧下脑袋,从下往上,偷偷地去看正在低头给她上白色布条的叶无渐,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
“无渐姐姐,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一定不会再随便做这种事了。”
叶无渐抬眼看着脸上露着讨好笑容的谢莹舟,微微叹了口气。
“保证不会!就算会也喊你一起。”见叶无渐叹气,谢莹舟立刻举起三根手指,信誓旦旦说到。
叶无渐的嘴角微微翘了下,点点头,现在的她越来越觉得眼前这位少女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浓烈到让她无法忽略的色彩。
“可以了,吃早餐吧。”
“好,我去洗漱一下。”
谢莹舟见叶无渐终于不生气了,又笑了笑,走到附近的水潭边,鞠了一抔瀑布流下的水洗脸漱口。
瀑布飞溅而下的地方并没有树木遮掩,晨光从山上一角倾泻而下,照在人身上感觉十分暖和舒服,春天的山雨十分冰冷,正如春天的阳光也会让人觉得从心里感到舒坦,这让昨晚的豪雨沛滂已经变成了恍如隔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