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一辆马车则是缓缓驶入了徐国公府,人们认得,那是兵部尚书徐天然的。
“爹,这东北边境的局势恶化了,您老调兵遣将,累了哈!”
徐天然走进大堂,扶着徐长恭,父子之间,有一阵日子没见面了。
“小皇帝最近是不是又犯什么事了?惹您不高兴了?”
徐长恭拄着拐杖,在徐天然的搀扶下,走进院落。他并没有回答徐天然的话,而是转移了话题:“天然啊,这兵部尚书做了有一阵子吧?还习惯吗?”
“那还用说,都有一两年时间了!”
“现在京城禁卫军的力量比较空虚,你还是从外面回归朝堂,坐镇蓟州比较好一点!”
徐长恭咳嗽了一声,望着夕阳西下的场景,皱起了眉头,似是在思索着什么。
“这兵部是大明国的权力中心,只要兵部里有咱们的人,任他小皇帝再厉害,也翻不出花来!还有你那两个弟弟,也让他们回来吧!”
“爹,你这说的啥话啊?”徐天然越听越糊涂,不由得好奇起来,“两个弟弟在外头掌军,都是镇守边关的将领,若是此时回归,恐怕会削弱咱们徐家对边关军队的影响力。爹,您也是……”
“唉,你爹我关心的不是这个问题,而是那个小皇帝。小皇帝啊,心存叛逆之心啊!”
徐长恭再次咳嗽了一声,便是压低了自己的声音。
“从上一次朝堂上他对于高虬和高参的处置,再加上今日我对他的观察,他心中有着天大的报复。或者换句话说,小皇帝想要做到独掌乾坤,从而削弱各方政治力量的权势。”
“爹,您怕啥?朱勉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少年,能玩出什么花样来?就是他老爹当年想要掌控实权,也没成功啊!临死之前不还被咱家握着兵权吗?”
“小兔崽子,你懂个屁!”
徐长恭似是不满意徐天然的态度,用拐杖磕了一下地面,脸色有些铁青。
“要是你姑妈百年了怎么办?要是你老爹我见阎王爷了怎么办?这朱家的天下,谁来掌权?”
徐长恭一连几个问题,问的徐天然竟是哑口无言。
“罢了,回头我再琢磨琢磨。”
徐国公府上的事情,外人自然不知晓,而朱勉前往蓟州东郊上林苑的路上,却是遇见了一件麻烦事。
他的马车,在躲避行人的时候,不慎撞坏一处货摊,此时朱勉正与摊主理论。
“这货摊上的货物,足足有三五十两银子,你们要是掏不出来,休怪在下报官,将你们投入大牢了!”
“核定物价,这些货物不过三两银子,你却要本公子三十两?就算是知府来了,本公子也是这么个说法!”
“哎呀,小公子,你就听他的吧!他是这一处有名的恶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