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钦一笑，反手将卡大大方方推回去：“这里到处都是监控，杨先生是想害死我吗？”

杨柳松怔了怔，火速收回了卡。

不是为钱，那晏钦要的是什么？

“这里，还有这里……”晏钦拿笔在资料上勾出几处地方，“通通拿回去改了。既然想要杜氏投资，就不要乱搞文字游戏损害杜氏的利益。杜总忙得很，没时间跟人咬文嚼字。”

杨柳松心脏咚咚直跳。

这些条款他之前给杜文诚看过，对方未有质疑，刚刚饭桌上，他见晏钦翻得漫不经心，也觉得不会有大问题，不想就这么一会儿功夫，人家正主没瞧出端倪，助理倒是一字一句给他勾出来了。杨柳松一边握紧冒汗的拳头，一边低叹眼前的年轻人不可小觑。

“我立刻回去跟我们总裁汇报，晏先生提出的这几点，我们肯定会给出满意的修改方案。”

晏钦点头，却没动身子。

杨柳松见晏钦不送客，知道他还有话要说，也就没有立刻告辞。

“我听说晋光的新剧有意在立岚戏剧学院挑选演职人员？”晏钦修长手指摩挲着陶瓷杯，话语里全是漫不经心。

多年职场摸爬滚打的经验告诉杨柳松，以下要说的才是重点。他腆着脸，讨好地笑着：“是啊，咱们公司成立不久，太大牌的明星不好签，我们老总说，立岚的学生素质不错，如果眼光足够狠，挑个好苗子培养培养也不失为一种选择。这不立岚马上举行校园剧擂台赛吗，总裁就派我多去看看。”

晏钦笑了笑：“你们老板倒是想得深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