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我的证据”杜习文轻轻地说着,从怀中拿出一方香帕,放到鼻前闻了闻,轻唉一口气,像是很享受那一阵香味一般。
众人眼尖的瞥见那帕子上秀着一个秀字,都看向刘秀娘,眼神多了一层暧昧。
刘秀娘伸手往腰间一摸,才想起刚刚进门时,这人挡在住了去路,而后使了个身法让开,竟是在那让开之前的一瞬,顺手拿了她腰间的帕子。
杜习文一抖那帕子道:“你又怎么解释呢,你有证据吗?”
刘秀娘不由得又惊又怒,虽然对杜习文的身手有了几分忌惮,但是一股屈辱感冲上头顶,管不了那许多,怒骂一声:“小贼!”仙剑自行飞出鞘,向杜习文电射而去。
杜习文早已全神戒备,拔剑便挡,同时身子左移,他身法虽快,那仙剑更快,当地一声硬拦过去,仙剑稍偏,斜斜飞到后面,刘秀娘身子晃了晃,杜习文却是向斜刺里滑出老远方站定。
刘青冲上前一声爆喝:“住手,不得无礼!”
他怕刘秀娘再次伤人,已站在刘秀娘和杜习文之间,道:“刘秀娘,把剑收起。”
刘秀娘哼了一声,仙剑飞回入鞘。
杜习文处变不惊,还是那般潇洒之态,笑道:“没有证据,无法辩解,就要出手伤人吗?在下只是想让刘小姐知道,有的事,就如同在下手中的帕子一般,虽然难以说清,但确实是被冤枉的,如果姚姬姑娘是奸细,何必躲藏,他要是出手,相信你们能挡得住人也不多吧。”
对于姚姬的实力,并没有人怀疑,刘秀娘冷哼一声,气冲冲转身走了出去。
杜习文一笑,目送刘秀娘离开,重又把帕子收入怀中。
刘青叹了口气,向林之荣陪了个礼,又让云诚把姚姬的事细细讲来。
云诚道:“姚姬是一位世外高人的弟子,只是个刚刚涉世未深的女孩,她并没有想危害我们,她毫无心机,才会被人利用!”
接着把姚姬跟着自己到了吴县,并传授了武艺兵法的事说了,只是隐去了她的看中自己能平定天下,终结乱世的话语。
众人听了这些,只觉得这姚姬是个奇女子,若能洗清奸细的嫌疑,留在云郎身边,倒也是一桩美事。
待众人听完,刘青没说什么,让众人先行下去,事情留待他思考后再行定夺。
众人下去之后,一切军事由红袍铁骑的军士接手,军士把守整个指挥所,众人如同被软禁。
在指挥所庭院里,刘秀娘背剑俏立屋檐下,刘青走了过来道:“刘秀娘,还生气呢?”
刘秀娘这时已无刚才的气愤,恢复了冷冷的神态道:“刘秀娘自小离家,涉世不深,不懂得哥哥要做的大事,那个云诚就真的没问题吗?”
刘青道心中一酸,这妹子自幼离家,被带去中蜀山学艺,多年无父母兄长陪伴,想来也怪可怜的。
“妹子,有些事你不知道,云家是世袭指挥使,与咱们家是多年世交,云诚我了解,他本性醇厚,生性淡雅却重情义,前些年他父亲战死沙场,本来朝庭有意将他的世袭之地换到吴县,却因为我当年要组建红袍骑兵,义无反顾地投入我军中,这三年来随我出生入死,功不可没,建立一支战无不胜的骑兵也一直是我们共同的理想。”
“既然哥哥那么相信他,我也没话说,只是他身边那个……那坏人!什么来历?”
“什么坏人?”
“那个身手极高的无礼小子”刘秀娘说到这里又羞又怒。
刘青哈哈一笑道:“他是巫山剑派易二先生的弟子!巫山跟你们中蜀山,还是有些渊源的吧!”
“这小贼!改日一定叫他知道中蜀山的厉害。”
这时有人来报,守备指挥使林大人在府衙内备宴,给少将军接风洗尘,特来相请。
刘青安慰刘秀娘几句,欲让刘秀娘一起过去,刘秀娘摇摇头:“我想再出去搜查一翻!”
刘青安排亲卫乘风,破浪二人带着亲兵保护小姐,自去了守备指挥使府,林之荣这边给刘青接风,心中想的却是仲杰这翻告密,怕是想另择高枝,要攀上刘青了,不过人各有志,也只由得他了。
当晚守备府附近的黑树林边,一条黑影窜入,身法灵活,极是迅捷,一瞬间没入树林中里。
黑影走进树林深处,喝问道:“为何你们没拦住仲杰派出的人?”
一个女声在里面响起:“那仲杰太狡猾,白天有人盯着他,他就在夜晚,分派出数人同时分头向江洲报信,没法全部阻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