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查尔斯的缘故,机场的几名安保毕恭毕敬的跟了过来,手里都提着标志性的执法工具,一根藤条。
出口被堵塞,几名军装提起鞭子,根本就不讲任何道理
逢人便打。
一顿猛烈的乱抽乱打,那是真抽,将人群驱散,将几人成功的护送出去。
招手叫来一辆黄色甲壳虫一般的塔塔出租车,将旅行箱绑在车顶上,又再三道歉,祈求查尔斯的原谅。
林岭东随口说了句:“b,泰姬玛哈酒店。”
查尔斯胡子一翘:“你是想吃垮我吗?住这么好的酒店?”
紧闭门窗,塔塔汽车冒出一阵黑烟,在柏油马路上疾驰而去。
耗费了半个小时,才走出拥堵区。
而不远处又有了新的发现。
油菜田边,金黄色的菜花之下,开始出现了一些奇怪的人物。
他们用一张破旧的毛毯垫着,盘腿坐地,骨瘦如柴的胸膛上涂着各种颜色的油彩,胡子能垂到胸口,而头发更是乱糟糟的,还盘着各种古怪的头饰,手上或握着念珠,佛具,三叉杖,干枯的手指捏着一些烟卷,不时的吐出一口淡薄的烟雾。
杨云震撼的问:“哇,这些是什么人?”
林岭东看了眼他们的肤色,漆黑一片:“苦行僧,也是达利特,不要去盯着看,也不管他们说什么,一律不要去理会。”
这是被信仰深度支配的国度。
一言一行都被信仰支配。
还有更加恐怖的。
比如,他们笃信众生平等,人应该遵从自然,不应该搞特殊,所以他们选择和动物一样
露天排便!
比如,他们认为厕所是污秽的,所以不肯修建厕所。
在家中没有,酒店没有,餐厅也没有,走在大街上,哪哪儿都没有。
孟买是印度最大且最发达的城市,却也有着亞州最大的达拉维贫民窟,不到一平方英里的范围内,居住着100多万外来务工人口。
而目前,仅仅1992年,要命的程度可想而知。
嘎吱
忽然一脚刹车。
“先生们。”前排的司机回过头来:“我们马上进入金布尔区,可能会有些不幸者骚扰,或令人不适的画面,建议你们关上窗子,或者将车帘拉上。”
林岭东鼻头抽抽。
果然,空气中已经有着淡淡的腐臭味。
查尔斯畏之如虎,将车窗关严,来了个眼不见为净。
一路这景色,也真是一言难尽。
尤其是穿越达拉维贫民窟的时候,空气中布满恶臭,满街的污水横流,随处可见的乞讨者,满大街的牛马动物,人畜粪便,密密麻麻的低矮篷房,一眼望过去根本就看不到尽头。
半个小时后,景色却截然一变。
前方,就如围墙一般,兴建起一座座高楼大厦,一条铁轨将城市分成了南北两半,穿过格林兰火车站,就恍似来到了另一个世界。
道路两边,全是新兴商业区一般,窗明几净,高楼林立。
绿顶鎏金的扎戈里亚清真寺,18世纪哥特风格的维多利亚火车总站,巴洛特风格的国家银行,西欧式的威尔士亲王博物馆。
地面整洁得看不到垃圾,高种姓的亞利安人,穿着完全现代化的西装西裤,富家女穿着短裙和牛仔热裤,简直天壤之别。
沿海边,则是一排排极尽奢华的滨海酒店。
车子即将拐入,林岭东却拍了拍窗子:“好了,就在这儿吧。”
查尔斯楞了一下:“怎么?下车?”
林岭东:“当然啊,你口袋里这点钱,还不够住两晚的。”
泰姬玛哈?
这可是孟买,销金窝,就他们兜里这点钱?
不够看。
查尔斯:“你说的都对。”
三人转了一圈,找了一间条件还可以的海景酒店,一晚也需要60美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