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烫伤了,烫伤了,医生,医生,快看看。”
沈晨薇踩着十公分的高跟鞋锐不可当的冲向了急诊科,手里又要的拎着背包,焦急的模样丝毫没有扰乱她的优雅。
无奈的摇摇头,沈时步伐悠闲的跟在后面,将手腕举到胸前,抬眼对上了沈晚的视线。
“你倒是不着急。”看着恐怖的伤口,沈晚微微蹙眉。
她还是打轻了。
至少应该废掉一条胳膊。
沈时将手腕举到自己的面前认真的观察了一番,点点头,一本正经的回答着,“还行,不疼了。”
“下次你在遇到……告诉我,我不怕。”沈晚脚步顿了顿,冷声说着,语气微微僵硬,似乎在……不好意思。
沈时停住脚步,转头看向落后两步的人,无所谓的摇了摇头,“不用放在心上,秦弛奕的目标本来就是我。”
想了想,沈时歪头笑道,“不巧扔偏了而已,这准头也是……啧啧,一般。”
步伐轻松,语调轻快,相比沈晚有那么几分沉重的心思,沈时反倒不像是受伤的那个人。
可是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沈晚心里想着,低头摸了摸自己的手腕。
第一天见面她就下意识的保护了自己。
保护。
没有人会觉得她也需要保护。
就连那个老头也不觉得。
当然,她自己也没有这样认为过。
她沈晚不是温室里经不起风雨的脆弱娇花,即使是花,她也是荆棘丛中的野蔷薇,死也是一身硬刺。
“你今天应付秦尤皖也挺厉害的,怎么……”
“因为秦家。”沈时没有等沈晚说完直接回答着,
“沈家会和秦家结亲,意味着两家在定城的地位不相上下又同处瓶颈,可是秦弛奕敢正大光明的对我动手,说明沈家更仰仗秦家,所以只要他打不死我,婚事就会在,如果沈家不能高高在上的俯视秦家,无论他做什么,我的反抗没有任何意义。”
沈时嘴角带着浅浅的笑容,动作轻缓的摇了摇头,平静的眼眸没有丝毫笑意,静的如同远山云海,似乎千万年都不会变。
她不在意,可能还觉得无所谓。
沈晚盯着沈时每一寸表情,她好像窥探到了些许真实的沈时
无欲无求。
不,或许说是平静,古井无波的平静,冷淡到极点的淡定。
甚至超然物外,缺少一些鲜活的人气。
“所以你就忍着?”沈晚语气带着怒火,眼神不由自主的落到沈时的伤口,神情“不耐”的移开视线。
“如果不能一击即中,就会打草惊蛇。”沈时歪着头,眼眸间满是认真,语调带着轻松和欢快,“谋定而后动是个很好的选择。”
认真的点点头,沈时望着沈晚露出了羞涩的笑容,却不心虚。
沈晚知道,沈时是真的这样认为的。
“我不怕。”沈晚说着,一步一步走到了沈时的面前,微微低下头,望着沈时清澈如水的眼眸。
沈晚比沈时高上半头的身高相当有压迫感,居高临下的望着,让沈时身体每一个细胞都不自觉的警惕了起来。
手随意的装在外套口袋里,动作匪气中透着些许懒散,眸光清冷,沈晚红唇轻启,“所以我来。”
以后都我来。
沈晚直起身体,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张扬而又桀骜的笑容,转身向急诊室走去。
呆呆的愣在原地,沈时眨了眨眼睛,快步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