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思安来的时候,众人都已经离去,刚好给了二人独处的空间。
尧思安吃着果子,打量着卧在榻子上的兰莘:”我瞧着你这几日气色好多。“
兰莘手里把玩着刚刚到手的貂绒披肩:”嗯。吃了药第三天就好得差不多了。就是爹爹这几日关着我,不让出门,都快急死我了。“
尧思安看她脸色红润,想着应该是没事了,这才开口:”我们查到了给你下毒的人。“
兰莘一愣,”这么快!“
尧思安:”嗯,仙居楼和风云阁携手还查不出来?“
”是禧妃。“尧思安言简意赅,一语中的。
兰莘回想了一下,自己从未与这人有过接触和过节,有些不相信:“确定吗?我可与她没有半丁点关系。”
“我也觉得奇怪,只是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她。”尧思安望着兰莘,思索着别的可能,然后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说了一句:“她也来自南越。”
“我知道,上次要暗杀我的人也来自南越。是南越的谁?非要置我于死地呢?”
尧思安:“你有问过你姨母吗?我总觉得事情不太简单。”
兰莘苦笑:“我知道姨母有很多事情瞒着我,之前好奇总是去打听,但每次姨母的脸色都不好看,后来我也就不问了。”
尧思安心里有了大胆的猜测,但他没说,只是安慰兰莘:“船到桥头自然直,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不管是谁在背后主使,我都不会放过她的。”
兰莘心里一惊,怕他一时冲动,“你不会是要对宫里的人下手吧?”
尧思安目光灼灼,反问道:“不行吗?”
“禧妃母凭女贵,最近风头正盛,现在绝不是追究这件事情的好时机。”
尧思安坏笑:“我没那么傻,不过还是要先给她一些警告,不然真把你当软柿子捏了。你且看吧,她我让她有火也发不出来。”
怒火被高墙阻挡了个干净,皇宫内依旧一片祥和。
禧妃贴身的宫女小翠按照往常惯例,在院内修剪着盆栽。忽然有一个毛茸茸软乎乎的东西落在了脚上,她低下头一看,竟然是一只黑白相间的小猫咪。
猫咪用头蹭着小翠的裤腿,小翠心里一软,弯下腰摸了摸猫咪的脑袋。但又好像吓住了它一样,猫咪嗖地一下就窜了出去,不见了。
小翠也没去追,又继续低头修剪盆栽。宫内的人心冷,比铜墙铁壁硬,比断肠砒霜毒。但又喜欢养这些可爱软萌的活物,似乎这样就能填补了内心的空洞。
而在她看不到的高墙外,一位妇人戴着棉布手套,翻动着猫的毛发,之后用布兜子装住了刚刚跑走的那只黑白猫。
都说宫门深似海,一旦踏入就步履维艰。高风亮节抵不过暗中刀枪剑影,兴风作浪者也无法永远搅弄风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