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表现出的乖顺,以及这样充满距离感的话语,无一不令司北辰气闷。
她不该是这幅模样,也不该是逆来顺受的,她明明应当是鲜活的,伶牙俐齿怼的自己说不出话来的模样。
难道她今日同向晚说了那般多的话,却连一句多余的花都不肯和自己说吗?
他眼神深深,紧紧的注视着他,“王妃今日定是说了许多话。”
沈昭轻蹙眉头,不明白他的意思,却听他继续道:“否则也不会在此刻半点话也不想说。”
“王爷。”如初忍不住帮自家小姐说话,“您误会了,王妃今日...”
“如初。”沈昭轻声呵斥,如初便不再说话了。
她一是见他误会自己并不愿意过多解释,二是因为此处人多口杂,司北辰未明确提出为何原因生气,也是为了顾忌王府的名声,免得又传出景王妃种种流言。
如初见她不愿自己多言,只能千言万语吞入肚中,悄悄恶狠狠地瞪了芦笛一眼。
都怪他,自己就知道你永远都是和王爷一伙的,若不是他向王爷通风报信,也不会有这么一遭了。
芦笛本一直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猛的敏锐察觉出灼灼目光,对上她的视线,无奈的摇摇头。
他从最初就听从王爷之命时常跟随王妃,进来王爷与王妃之间互相怄气,他就更加肩负起保护王妃的职责,事无巨细的禀报给王爷。
今日王妃一走,他便听从王爷的命令跟随保护着,谁知道向晚立刻就去了仙人居呢,要怪就怪向晚吧,怪自己做什么呢。
司北辰的眼光轻轻瞥向如初,声音中颇有一丝质问,“为何不让去出去说?是不着要本王知道王妃今日怎样与他人相谈甚欢吗?”
她自己半点不愿意解释甚至不愿与自己多说也就罢了,怎得还不愿意让旁人解释呢?
沈昭轻笑,面容如同覆盖着寒霜般冷酷,唯有体内的血液是沸腾的。“王爷若是如此认为,便是如此。”
他既然如此想,半点也不信任自己,他与沈宝珠见了一次又一次面的时候,自己可都是相信了他的。
这话分明是故意挑起他的怒火,令他心中一痛,双唇抿的紧紧的,看着她的灼灼目光似乎是想要将她烧出两个窟窿来。
他的双手在无人能够窥见的袖中紧握成拳,沉默在殿内蔓延着,几乎能够听见自己的呼吸生。
“好,既然王妃若是不愿意多言,便不必说了。”
它话音刚落不待众人反应转身就走,仿佛一直在这里等待许久的人不是自己一般,只留下一群人大眼瞪小眼,不敢说话,
沈昭愣了半响才反应过来,把目光从他离开方向收回。
“小姐。”如初一脸分忧的看着她,想要询问安慰些什么,却说不出什么话来,只觉得现在说什么也不对。
反而是沈昭对着她宽慰一笑,“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奴婢无法不担心。”她就仔细看着她的面色。
小姐和王爷的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自己怎么能够不担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