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声音清冷如月,“苏大夫,我还未说是什么事,你怎么就说伙计诬陷你?难道是做贼心虚。”
他双手微颤,半响说不出话来。
伙计继续煽风点火,指着他鼓鼓的荷包。
“叶老板您瞧他的荷包,您走的时候可不是这忙的,现在倒是这般鼓。”
“你少撺掇叶老板,这钱是我亲戚送给我的。”
“你亲戚?我怎么没看到?”
“你出去的时候他送来的,好你个伙计你无情就别怪我无意。”他看向了沈昭,颇有破罐子破摔的意思,“叶老板,你可别相信他倒打一耙,药材发霉正是他搞得鬼,是他收了别人的好处!”
“胡说!账本造假正是出自你手,好在被我发现了,原本我还不忍心说出来,可实在忍不住了!”
沈昭的目光在他们两个之中转了转,怒火沉淀了下来,别有深意。
“你们两个既然各执一词,可有什么证据?”
苏大夫一时怔愣,原本只是同他一起破坏医馆,拿了赏钱,哪里会想到有什么证据。
伙计见他的模样,笑的不怀好意。
“叶老板,我有证据!”
苏大夫不可置信地看向他,气息有些慌乱。
沈昭波澜不变的眼眸中闪过计谋成功的满意笑意。
“哦?什么证据?”
伙计一脸讨好,像邀功一般,急忙讲述证据,拿出了那本有问题的账本。
“叶老板,您看这个账本的纸张。”
如初一脸不解其意。
沈昭拿起了账本,手指细细摩挲纸张,触感粗糙不适,不禁眉头一皱。
“您也看出来了,这纸张最差差劲的一种,原本你留下了不错的纸张,这苏宇拿着店里的钱去买了品质最差的纸张,差价全都私吞了。”
随着他的话语,苏大夫脸色愈加难看。
“店里只有苏宇自己储存这种纸张,正是造假账本用的纸,上面的笔迹也与他的一样。这件事情正是他干的!”
沈昭侧目,对如初示意。
如初立刻会意,去往苏宇的房中查找,果然看到了储存的纸张,还有他写药方的单子。
账本的字虽说被人刻意伪装,却能从笔劲字体中看到相同书写习惯。
沈昭看向苏宇,语气淡漠。
“苏大夫,你还有什么想解释的吗?”
证据被摆在眼前,他百口莫辩,不死心地指着伙计,情绪激动。
“不止账本!还有药材发霉,都是他干的!”
伙计心中一紧,窥向沈昭神色。
“叶老板您别听他拉我下水,都是他贼喊捉贼。”
她并未这句话立刻怀疑他人,反问道:“他能拿得出证据,你能吗?”
苏大夫激动的情绪瞬间冻结,缓缓收回了手,表情难看至极。
他若有证据,早就翻身了。
“看来你拿不出证据,药材之事相必也正是你干的。”
伙计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
沈昭看向了他,一如往常,并未有怀疑地神色。
“送他去衙门吧。”
她长长叹息,眉间染上忧愁。“这次多亏了你才能抓住歹人,我除了你也没有人能够信任了,你可愿意当做人证。”
“小的自然千百个愿意。”他连忙应下,“现下人证物证俱在,苏宇这个小人一定跑不掉,叶老板您放心吧。”
太好了,赏钱都是他一个人的了。
他的嘴角忍不住扬起,愉快情绪像浪花汹涌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