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这孙子是他看着长大的,他都要以为这孙子练得一手偷梁换柱的好功夫!
宋怜儿也愣了,无辜地眨了眨眼睛,不知为何,她好像看到了餐桌上的刀光剑影,形势紧张?
“最多一个馒头,其余的留下明天当早点。”宁南星包子揽在自己的面前,自己夹了一口河蚌,鲜美异常。
“这河蚌早些年我也吃过,刚来村子里的时候,我跟你哥哥也去河边挖了不少的河蚌回来,但是这肉却是坚韧异常,一口咬下去就跟撕扯肉干一样,没啥味道。”
宁南星忍不住又夹了一口,虽然俩家人比邻而居,只不过早些年都是得了梅氏的照料,时不时地送一碗热菜给宁家尝尝鲜。除了昨日的简单的面条,今天才算真正地尝到了沈团团的厨艺。
越是尝,宁南星觉得自己的心越是痒痒地难受。他好像越是靠近,越是发现宋怜儿的另一面,就这么一下一下地撩着他的心,让他欲罢不能地想要靠近,想去撩拨,想看着宋怜儿急得跳脚!
宋怜儿丝毫没有察觉到宁南星的异样,只觉得宁南星这是跟她在探讨厨艺。
宋怜儿也不藏私,潜意识里对一个男子做饭还是有些同情,难得宁南星还如此上进求教,想也不想地点头附和,“这河蚌处理起来也是有技巧的。这内脏处理干净后,捶烂河蚌的边边,方可入锅,否则自然坚韧异常,不好入口。下回,你可以自己试试。”
宁南星点头应了,目送宋怜儿出了院子。
看到宁老头儿已经趁着他出神的间隙,又偷拿了一个韭菜包咬了,咽下嘴里的包子,才说道:“没瞧出来,怜儿的厨艺也有几把刷子,就这么一盆螺蛳竟然跟酒楼里的大厨能比了。鲜美极了,这汤汁沾着馒头,我都能吃下!”
一顿饭下来,宁老头儿对宋怜儿赞不绝口,宁南星难得地没有打岔。
至于宋家的小院子里,则是淡定多了,宋怜儿做的饭菜都已经吃了三年了,就是一桌的河鲜,没啥好大惊小怪的。
要是让宋长致看到宁家祖孙俩的大惊小怪,一定会不屑地鄙视上一句,“没见过世面的乡里巴人!”
因为惦记着要磨豆腐,宋勇胡乱地吃了一顿,将宋怜儿泡好的黄豆洗了洗,就准备去磨豆子,任凭宋怜儿怎么叫都叫不住。
宋长致半点儿不着急,无视宋怜儿的催促,一口馒头一口菜,中间还吸溜吸溜地吃着螺蛳。
“着急啥,爹啥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要是不做点儿活,就觉得亏欠了咱家,你和我。”宋长致倒是觉得,出点儿力气,这都不算啥。
宋怜儿收拾碗筷,就听到沈长致状若无意地问道:“爹爹只记得干活,我这个做哥哥却是不得不问问,你想卖啥?就豆腐?”
宋怜儿从来没有指望这个哥哥是个好忽悠的,这会儿宋长致虽然是无意之间问了那么一句,但是宋怜儿知道,他哥哥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只得提起十二分的心思回道:“豆腐呗,咱家还有啥能卖的。你不是要陪着我一道儿去的吗?”
“我记得柳叶村的那家卖豆腐的,一直都是跟着赶集的,你若是只是想卖豆腐,恐怕现在做的会不新鲜了。”
“我心里也没有准,今天晒小虾米的时候想到的,要是卤豆干的话再晒干的话,会不会能保存的时间久一点儿,味道也更香一点儿。虽然折腾一点儿,好歹也能卖一点儿出去。”宋怜儿在这边从来没有看到有卖豆腐干。
如今宋家生计困难,宋怜儿也不管宋长致会不会起疑,都要试着做一做这豆腐干。
因为宋怜儿解释地有理有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