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千户,您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张二黑挠了挠头,有些不解的端着一盏茶,送到了南飞彦的身旁。
看着南飞彦抬起头来看向自己,张二黑便是开口继续说道
“属下实在是有些不理解,有关于城中那些散修的事情,为什么您指名点姓的说不能与姬无影那些人说,只能将此事与剑阁的弟子们交代,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张二黑着实不是很理解,就这一点上面,他琢磨了半天也是琢磨不出来一个理所然。
南飞彦听闻此言,也只是欠身微微一笑,而后伸出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之后,这才开口缓缓说道
“剑阁与供奉团,可不是同一立场,这件事纵然是那些剑阁的小辈们尚不知晓,可是我们却要注意分寸,否则的话,这件事若是传回了金陵,可有你我好受的。”
南飞彦是过来人了,有关于这些上一代的秘闻,他自然也是知道的不少。
再加上他本身在前面的几十年时间里面一直都跟在乾清阳的身旁听候差遣,虽为随从,可是明眼人都是看得出来南飞彦不简单。
谁人会将他只是当作乾清阳的普通随从对待呢?
这自然而然的,也就使得了南飞彦对于类似金陵剑阁和皇室供奉团的一些秘闻,倒是知道一些,所以这也就使得了他现如今要如此处理这件事情的原因。
即便像是苦木和青檀这些剑阁小辈们不知道上一代的秘闻,可是姬无影会不知道吗?
那个老不死的,年纪可不小呢,有关于皇室供奉团与剑阁的恩怨情仇,其中一部分可还是与他姬无影离不开关系的。
所以南飞彦在通过手下的锦衣卫汇报,知道了此时新郑城内有着不少的散修们正摩肩擦掌的想要去往使团对剑阁弟子下战书这件事之后,也是二话不说的就吩咐了张二黑,让张二黑将这件事情即刻传给剑阁弟子们。
并且再三声明了张二黑,这件事情绝对不能让使团内除了剑阁弟子之外的任何人知道,尤其是姬无影和那个杨顶天。
开玩笑,现如今使团上下乃至整个中原诸国的人都只认为此次的南离使团中只有一位皇室供奉,那就是姬无影,可是他南飞彦难道还不知道杨顶天的存在吗?
像是血滴子的花辞树是注意到了杨顶天不假,可是他从头至尾都没有将这个看似不好招惹的神秘修士当作是南离皇室供奉团的人。
两个皇室供奉团出身的供奉坐镇南离使团,呵呵,南飞彦如今在处理剑阁事务上,自然也是要小心翼翼的绕过他们二人。
如今虽然身在新郑城,可是一些事情,还是要多多注意分寸的。
并且在使团的一些事情上面,姬无影也是有所隐瞒南飞彦的。
这一点,姬无影自认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没有人察觉的出来,可是南飞彦又岂是那没什么本事的阿猫阿狗?
使团人员之中,可还藏着一个除了杨顶天之外的神秘高手,并且通过南飞彦的推断来看,那个神秘高手的修为,绝对不会比杨顶天弱,甚至于都是会比杨顶天还要更加强上一线。
虽然不知道这个神秘高手究竟是什么来路,但是南飞彦可以确定的是,这人绝对是姬无影那个老头子私下里隐藏起来的一记后手。
不得不说,姬无影这个老头子这一次,算是给整个使团上了一道双保险。
光是那个神秘修士的存在,到现在为之都是隐匿的极好,就连南飞彦前阵子隔三岔五的前去使团宅邸,都是始终没有探查出来有关于那个神秘修士的蛛丝马迹。
而杨顶天算是保险吗?
不不不,当把杨顶天放到明面上的时候,他就早已不再是使团的一道保险了,因为无论是韩国血滴子,还是此时身在新郑城的诸国人士,都是不会轻易看待这个家伙的。
毕竟早在使团入住那个宅邸的时候,花辞树就已经用了一些伎俩将杨顶天给逼了出来,也算是将这人直接放在了众人的眼前,让众人都知道,若是想要对使团下手的话,得要先提防着这个家伙的存在。
而至于南飞彦刚刚所想的双保险,其中一道,是那个神秘修士,而另外一道,则是如今身在新郑城的南离锦衣卫。
对,没错,此番南离使团的另外一道保险,正是南飞彦他们一行锦衣卫。
毕竟在南飞彦的眼皮子底下,若是这一次的使团发生了什么意外的话,南飞彦肯定是要背上一个看守不当的罪责的。
所以姬无影也是巧妙的将南飞彦也被迫的拉入了他们的立场上,这也就使得了南飞彦明明刚刚接管新郑锦衣卫没多久,才刚刚稳固住自己的势力后,便是开始了向南离使团传递情报和一些他们所需要的讯息。
没办法,这个姬无影直接就耍了一招就是让南飞彦只能被迫的选择与使团直接站在同一立场上,不能在私下里阳奉阴违什么的了
姬无影的这一招很精明,在南飞彦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就请南飞彦以及整个新郑城的锦衣卫都入了他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