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星鸢指挥着几名学子将王小姐送回好好休养,走出了人群中。
段簌簌和江满一跟了上来,江满一眼里尽是崇拜,说道
“星鸢你真的好厉害,这么一会就把人治好了。”
池星鸢笑了笑,看见不远处的游舫已停靠在了岸边,固定好了,船夫们正招呼着过去,三人见状,便一同向游舫走去。只是三人都没有看见,在三人身后不远处的沈海蝶正站在原地,好像在想些什么。
算起来,这也是池星鸢前世今生第一次登上这么大的游舫,新奇无比,拉着段簌簌和江一满两人四处游玩。
虽是入了春,但湖上吹来的风还是让三位衣衫单薄的女子打了个寒颤,段簌簌看着两人,开口道
“这游舫还得有一回才能开起来,不如咱们先回游舫上的屋里呆一会?”
池星鸢和江一满开口应好,三人便先回了游舫的船舱里。
似是提前准备好了的,舱里早已烧上了热茶,整个舱里弥漫着淡淡的茶香,身着白衣金龙刺绣的段沉可端坐在船舱的正中央,十几位年轻的学子们四散坐着,无不是在轻声谈论些诗词书画之类的
段沉可看着刚进来的三人,点了点头没有言语,随即便望向远处的湖。
三人坐在一旁,这时,不远处一名年轻的公子站了起来,向四周行了个礼,说道
“诸位,咱们出来春游实属不易,今日天气又甚好,不如我们做些诗词文章助助兴,如何?”
一语好似石子落入静谭中,四周学子谈论起来,却不敢应是,只是看向了位居中央的段沉可
段沉可慢慢地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轻轻说道
“也并非不可,本王平日里只教你们些药理毒性,正好,让本王看看你们这诗词歌赋修的如何。”
有了摄政王的应是,气氛更加热烈了,几位学子纷纷大声朗诵自己刚刚做好的诗词,众人再点评一番,好不热闹。
这时,池海蝶悄悄地靠近了池星鸢,大声说道
“妹妹,平日里看你四书五经信手沾来,想必即兴做个诗词也定是难不倒你,不如你就这湖景做上一首?”
池星鸢还未开口,江满一先刷地站了起来,气势汹汹道
“你这人,自己不做也就算了,怎么还强求别人作诗?”
池海蝶自知惹不起这位江家大小姐,往后退了一步,却又看向了池星鸢,道
“妹妹,莫不是做不出来?”
江满一又欲开口,被池星鸢轻轻地拦了下来,池星鸢站起身来, 理了理衣裳,直视池海蝶道
“池海蝶,我作诗于不作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怎么好像那狗拿耗子一般,整日里多管闲事,既然你这般不服,那今日我就让你心服口服。”
池海蝶闻言,深知池星鸢做不出来什么好诗,昂了昂头,走向了一旁。
池星鸢暗地里想,我做不出来诗不假,莫非我千百位诗人还能怕你不成。
池星鸢走向了窗前,望着窗外的景象,开口道。
“湖上朱桥响画轮,溶溶春水浸春云,碧琉璃滑净无尘。”
此句一出,本以为能好好羞辱池星鸢一番的池海蝶呆站在原地,不顾仪态地张大了嘴,本来热闹的船舱里突然安静了下来,正在品茶的段沉可也放下茶杯,看着池星鸢,眼中闪过几丝亮光。
池星鸢似是很满意众人现在的反应,继续开口道。
“当路游丝萦醉客,隔花啼鸟唤行人。”
说罢,池星鸢短暂地停了一会,忽而转身过来,看着惊诧不已的池海蝶,抑扬顿挫道。
“日斜归去奈何春。”
说罢,池星鸢坐了下来,船舱内安静了好一会,突然又爆发了热烈的掌声
“好诗啊好诗,没想到池小姐不仅四书五经学的好,连诗词歌赋也甚好,我等身为男子真是汗颜啊。”一开始提议做诗词歌赋的男子站起身向池星鸢行礼道。
“公子谬赞了,不过是日积月累而已”池星鸢淡淡地道,随即看向了池海蝶。
“池海蝶,这次你可是服气了?”
池海蝶还沉浸在想池星鸢怎么可能作出来这么好的诗中,被池星鸢猛地一问,一边后退一边歇斯底里道。
“不可能!不可能!你一定是抄袭的!这怎么可能!”
段沉可重重地放下了茶杯,语气却十分平淡道。
“本王也算是从小学习诗词歌赋了,此诗却闻所未闻,你若硬是说池星鸢是抄袭,本王也无话可说,可能是本王学识浅陋了。”
段沉可此话一出,无疑是更加确定此诗是池星鸢所作无疑,池海蝶更加慌张,后退时不小心绊倒了自己,头上的珠钗散落了一地,披头散发,船舱里却无人看向她,都在讨论池星鸢刚刚所作之诗,只得自己站出来,冲出了舱内。
段簌簌轻轻叹了口气道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池星鸢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端起茶来,却被烫的呲牙咧嘴,只得放下茶,对着两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