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小姐莫要激动,这镇定丸天亮后失效,失效后池小姐可自行离开,本王就不叨扰池小姐休憩了。”段沉可俯身在池星鸢耳边说道。
“天亮?!我难道还要在你这王府里过夜吗?”
段沉可缓缓直起身来,似笑非笑的看着池星鸢,轻声道:“不然呢?”
“你!”
“难道池小姐害怕一人过夜?本王倒是可以委屈一下,在这儿陪着池小姐,只是本王可不敢保证...”
“不必!你可以出去了!不要再说了!”
池星鸢神色紧张的看了一眼段沉可,然后别过了头,紧紧闭上了双眼。
段沉可唇角一扬,起身将榻上的纱幔拉了起来,顺势吹灭了屋内的烛火,然后悄然走了出去。
穿越到这之后,许是因为要处处地方长姐和嫡母的陷害。
又或者是这身体本就抱恙,所以一直以来,池星鸢的睡眠一直都有问题,每日晚间都会不止被噩梦惊醒一次。
没想到,段沉可离开房间之后,没多一会,池星鸢便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一夜无梦好眠,待醒来之时浑身清爽,难得的畅快自在。
池星鸢伸了一个懒腰,活动了一下筋骨,身体已经能够行动自如,。
“哼,臭祸水脸,也没什么特别大的本是嘛。”
池星鸢自顾呢喃吐槽。
被这几次三番的捉弄针对,以池星鸢的气性又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段沉可,咱们这梁子算是结下来了,你给我等着!”
池星鸢小拳捏得结结实实的,话虽这么说,可,小女子报仇十年不晚。
趁着段沉可没在的这个功夫,池星鸢赶忙逃荒似的从王府后门跑了出去。
殊不知,她蹑手蹑脚逃跑的模样尽数被段沉可收在眼底。
段沉可狭长的眼睛眯成一道缝隙,让人读不出来瞳孔中散发的神色究竟是何意图,直至池星鸢的身影消散在他的视野中,他前去书房。
心事重重的模样。
池星鸢趁着晨早的虫鸣鸟叫,跑两步一回头,好似逃离牢笼的小兔子一般,生怕再被段沉可这个反复无常的祸水脸再抓回去。
好不容易到了池府的后门,虽然没有人追赶而上,一只脚刚踏进府门,就被一声尖锐的呵斥声吓得一个激灵。
“池星鸢你给我站住!”
被段沉可支配的恐惧还未消散,这才让面前的女人吓得措不及防。
池星鸢定睛看向那极具挑衅声音的主人,呦,这不是宅斗篇里自己的手下败将池海蝶吗?
“池海蝶,怎么?知道自己不受宠了开始学习新技能呢?”
池星鸢根本不把她当一回事,提着嘴角不屑的嘲讽。
可池海蝶愣了愣神,显然没有听明白池星鸢说的是什么意思,伸出食指指向池星鸢。
“啧啧啧,扯着个嗓子喊我的名字,姐姐这是在吊嗓子吧?”
池星鸢装作不惑的样子,又同样伸出手怒指池海蝶,先是把池海蝶吓了一跳,然后马上又将手指弯曲,翘着兰花指,好似要学戏一般,模仿池海蝶。
“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昨天晚上是被哪家的男子给迷住了吧?五迷三道的,净说些个我听不懂的话,怕不是你以为这样就能够蒙混过关,没人追究你夜不归宿的事儿了?”
池星鸢面对池海蝶的气急败坏根本不以为然,轻飘飘的拨弄了一下刘海,坏坏一笑:“我的意思是,长姐心知肚明自己已经不受爹爹宠爱了,又身无一技之长,怕不是想学个戏啊曲儿啊什么的,企图日后嫁到将军府跟日后许加严纳的那些小妾们争个宠什么的,以确保自己不会二次被赶出家门啊。”
池星鸢毫不留情,说话的语速慢悠悠的,生怕池海蝶听不清自己这番毒舌一样。
“你!你胡说!”
果不其然,池海蝶听到后气得是七窍生烟。
奈何池星鸢根本就没有接这茬。
“我胡说不胡说姐姐心里有数。”
说完,还眯着眼睛从那瞳中透出好似钉子一样的眼神,死死的盯着池海蝶,让池海蝶心慌。
却仍旧不留余力的争辩。
“小将军只爱我一个人,你就是妒忌我罢了!”
想不到池星鸢自杀过后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舌灿如莲净让池海蝶不知如何反击是好,只得拿这件事儿戳池星鸢的心窝子。
对于这毫无武力值的反击,池星鸢轻蔑一笑。
“姐姐可莫要糊弄自己了,他许加严能对不起我,也迟早会对不起姐姐你,狗改不了吃屎,纳妾不过早晚的事,到时候将军府的后院儿……”
说着,池星鸢忍不住捂着嘴乐了一会,像是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
“届时将军府妻妾成群,好不热闹,日后恐怕有得姐姐忙了。”
面前这池海蝶狠狠的跺脚,根本抵挡不住池星鸢句句来袭的嘲讽,捂着胸口大喘粗气。
“哦,对了,姐姐要说我胡说,有一点我还真是说错话了,虽说戏子无情,这点姐姐是占尽了天时地利能够完美的演绎,可就姐姐那好像公鸡打鸣喊破了嗓子的声音,还是别学什么唱戏了,我怕偷鸡不成蚀把米,再给你轰出去!”
池星鸢又能有什么坏心思呢?不过是礼尚往来而已,把以前池海蝶数落自己的那些话,悉数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