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堕神

于此同时的星辰宫，已然失去了原先的灵气，宫殿内的一切，看着是明亮宽敞，实际上早就是黯淡阴冷。灯亮着，如同虚设。

江鸾刚从紫霞瀑布归来，身上还带着一丝丝的水汽。他望着眼前的如华，深深呼了一口气，佯装没事笑脸迎上，“如华。”

如华并未回头，而是傻愣愣直视高挂在夜空之中的明月，声现双音，沙哑且又令人毛骨悚然，“江鸾，今年的满月很漂亮，对不对？”

“是。”江鸾抬眼望去，当真是百年难得一遇的满月。

金闪闪的月光肆意挥洒，倾斜而下，浓浓包裹着站在门口的两人，好似慈母心疼自己孩子一样，充满无限悲爱。

“江鸾。”如华忽然回头，笑中带着苦涩，“我们，还能有下一个中秋节吗。”

怎么会变成这样！

江鸾震惊，眼前的如华，半张脸和眼睛已经渐渐趋于黑化，额头上隐约还有一只灰色的角，这分明就是诅咒发作同化阶段。

若再不及时阻止，如华真就成了堕神，谁都救不了。

他赶忙挽起袖子，亮出满是伤口的手臂，伸到如华嘴边，命令着，“快！我还有点仙气，能压制得住你的堕神咒。”

如华知道自己的变化，情绪却是平静如死水，她推开江鸾的手臂，拒绝了，“没用了，一切都结束了。”

“不，还没有。”江鸾愤恨大叫，他就是不信这个邪。

“对不起，连累了你。”

如华用尽最后的力气，说完这话，眼中的光芒彻底熄灭，压制在她体内的堕神咒，仿若是一群放飞自我的豺狼虎豹，嘭！从她体内奔涌出来，占据了她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