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胸前的伤无大碍,破了些皮肉,敷些药就行,之所以昏迷呕吐,主要还是脑袋遭了撞,调养调养,便能恢复过来,二位无需担心。”
大夫简单看过,就去了柜台写方子,写完递给身边的小童让抓药收钱,便不再多管,又埋头看起了厚厚的医书。
不一会药抓好,小童提着递给高也,淡淡伸手道:“二两银子。”
高也拿出十两,“我们还有要事在身,可能让他就在这医馆暂养?”
小童奇怪地看了看高也小明,没有接话,咚咚地跑回老大夫身边附耳说了些什么。
老人抬眼看过来,笔头在舌尖舔了舔,往书上圈划一笔后道:“蔽馆地儿住不下,也没那功夫照顾他!二位还是带着他自寻住处去罢!”
说罢让小童收取该收的银钱,便不再抬头继续研读。
高也小明无奈,只得又将人背出医馆。
好在附近客舍较多,很容易就将人安置妥当,又让小二煎了药按时服喂,并留下足够的银两让再开一间房,他们晚上回来住后,二人才又匆匆上路去寻荣升安。
然而东奔西跑明察暗访将近一日,直到二更天过,也没有任何收获,筋疲力竭的二人才回到客舍。
彼时那位年轻道士已经醒来,正在问小二话,房门开着,高也小明见状便敲敲门走了进去。
看到他们出现,小二如释重负,“客官客官,你们回来得正好这臭道士忒不讲理”
年轻道士听到小二的诋侮之词,也有些恼火,捂着脑袋和胸口不悦道:
“本道长那显影符,今儿个午时你来送药送饭的时候,明明好好地放在怀里,怎的现在就不见了?方才我还见你在屋里鬼鬼祟祟,不是你偷拿了想出去行骗,又会是谁?”
小二拍着大腿,满脸苦相,却又不知道如何为自己辩解,因为确实是他鬼祟在前,但他哪里见过什么显影符别说符,连鬼影子都没看见过一个!
但说到底,出现这种局面,其实怪他自己。
若非他心生不轨
回想起方才二更刚敲完时发生的幕幕场景,小二目光忽然一闪,满含激动道:“我知道是谁偷了你那什么破符了!”
“什么破符!你到底会不会说话!”年轻道士情绪激动,闻言蹭地一下站起来,但想是用力过猛,刚起身又扶着脑袋跌坐下去。
小二看他态度凶恶,不由自主往高也身边靠几分,后略有心虚地解释:
“今夜敲二更时,来了两个人说认识你,要来探探你的病况!我便领了她们上来,铁定是她们偷的!你要怪,找她们去!”
说完,也不待人回复,小二便踮脚一退,溜之大吉,任那道士如何呼喊咒骂,都再没回来。
高也小明弄明现状,互望一眼,不愿掺和这等无聊的琐事,又看道士似乎已经没了大碍,遂拱拱手,也不说话,便要出去。
然高也小明脚步刚要挪动,似乎才注意到二人存在的年轻道士,捂着脑袋,抱怨的话忽然转口:“大大个子!你你别走!贫道看你印堂发黑,定是遇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