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能保密,那要看你说的是什么了!”
高也回想先前见到的幕幕场景,心里已经猜了个七七八八,并做好了果若听到那个答案,就连夜往观里去请道士来驱鬼除怪的准备。
边想的时候,高也的手,又不自觉捂上了胸口。
便在此时,岁禾阿香的身影,又在他的眼前闪现,有好几日没再去小渔村看过,也不知母女两个回来没有,如若未归,当下,她们又在何处做甚。
看高也微微有些走神,已经走到他身边坐下的刘岳氏神情复杂,“民妇答应过她不能说,你若不能保证,那这件事,便免谈吧!”
“她?”
高也闻言回神一惊,刘岳氏态度愈发坚决,高也不同意,她便不打算再开口。
无可奈何之下,高也只能退一步答应。
刘岳氏听他应得随意,眉头皱得老高,觉得不放心,要让高也签立字据,高也看了她一眼,站起身,不再迁就,“我高也向来说一不二,你若不信,便立下字据,亦是徒劳,若我有心违背,你又能奈我如何?”
“”
准备起身去拿纸笔的刘岳氏,听到高也的话,顿时停下来,明白高也说的是事实,终于不再强求。
“五年前,民妇之女刘月牙,不知何故,好端端的,忽然就变成了你方才见到的那个模样。
每月十四到十六日,一入夜里,就会发疯一般疯狂咬人,吃他们的肉,喝他们的血,所以民妇才会和衣而寐,连妆也顾不得卸,就怕再出现什么意外“
“她可是”高也有些不愿说出那两个字眼,看着刘岳氏,没有继续往下。
“民妇曾请过许多大夫,甚至连观里的道士,都请来瞧过,但都没瞧出什么古怪,最后得凌虚道长开出一些安魂定神符,让出现狂症的时候喂她喝下,才安然地度过了几年
可今夜,即便喝了安魂符烧兑成的水,月牙她的狂暴也没能被抑制”
说及此处,刘岳氏眼中忽然泛起泪花,她一边抬袖轻拭,一边在心中祈祷,可别是东临城那边出了什么意外才好。
听到妇人的抽噎,高也没有催促她继续往下,静静地等了一会,看她情绪稳定一些,方才开口问询:
“你先前,提到的她,是指谁?这件事,又为何成了不可与人言说的秘密?”
“她”终于还是被问及,刘岳氏仍旧有些犹豫,已经缩回袖摆的手,抬起欲端茶微抿,但一触到杯身,又不自主往身前收了收,眼神也飘忽不定,全然不敢看高也。
高也对妇人的反应有些不耐,可他知道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表现得太过着急,于是安安静静等着。
终于,沉默了许久的刘岳氏,忽然想明白了什么似的,不再犹豫说道:“她,是民妇偶然遇见的一个,无所不知的人。
何燕的事、荣升安做假账放高利的事,甚至他杀害兰铃儿后,会将她的尸骨做成骨链送来给民妇的事,都一一言中
就连月牙为何会发疯发狂的原因,她也知道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