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颜汐站在镇抚司院内,无助的望着院内锦衣卫,他们各个冷漠,装作视而不见,竟无一人上前搭手将架车上的两个人拖下,她轻叹了一声,嘟囔着嘴说道:
“真是人以群分,物以类聚,有什么样的上司就有什么样的属下”。
“你嘴里嘀咕什么呢?还不将他们带进刑房,杵在这当门神啊”。秦风站在身后催喊道。
梦颜汐强忍着一肚子的火,正愁没地方可撒,却被秦风冷不丁的一句话瞬间引爆,她紧握拳头,迅速转过身,赫然而怒的瞪着他,像是要将秦风活剥了似的。
“你们都是睁眼瞎啊?就不能帮忙抬进去,这可是陆大人要抓的犯人,现如今已经被我抓到,难道连送进刑房都没人帮忙,你们这一群冷血的家伙”。
“昨夜你和陆大人纷纷去追凶手,都不管我的死活,我从山坡上滚了下去,差点摔死,又紧接着遇到凶手险些丧命,我以为你们会来救我,可是呢?一见面又是嘲讽又是数落我,你们凭什么这样对我?”。
梦颜汐说完侧过身,红着双眼,将快要溢出来的眼泪,立即用袖口拭去,摆出一副愤愤不平的模样,像极了小时候明明有一肚子委屈,却还要在爹爹面前故作坚强,始终不低头。
“哟哭鼻子了?梦景轩这是陆大人交代给你的第一个任务,是要你自个完成,可没吩咐让我们协助你,你还在这委屈了起来,哼”。秦风幸灾乐祸的说道。
“咳咳咳这是哪儿?”。江允南肉眼松弛的从架车上缓缓坐起,看到身旁的江寿禄面白唇裂,气若游丝的躺在他身边,急忙摇晃着江寿禄的身子,哭喊道:
“爹爹,你醒醒啊你不能死啊,你若死了,我该怎么办啊?”。
梦颜汐走到架车上,伸手向江寿禄的气息探去,被江允南推开。
“你滚,我昨夜不应心软,就让我爹杀了你这个杂种啊”。
梦颜汐不可置信的望着江允南,她本想带他来这里,为他寻个大夫给他治病,没曾想到一醒来便还是喊着要杀她,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错了。
秦风二话不说上前将他从架车上一把拽在地上。
“既然醒了便最好,一会审问起来也不费力”。
“我们带他们进去”。秦风对着身旁的锦衣卫说道。
梦颜汐一瘸一拐的跟在身后向刑房走去。
刑房是牢房酷刑审讯地,一进大门,两边则是牢房,专门关押重刑犯,再往里面走去,便是陆辰逸常常审讯犯人的地方,里面只有一张太师椅和桌子,周围摆满了刑具,脚下放着熊熊燃烧的火盆,上面是触目惊心的烙铁,烧的甚是通红,这要是烙在肌肤上,瞬间烫烂,毋庸置疑。
刚进一去,便听见里面传来的凄惨之声,梦颜汐的心立即提到嗓子眼,脊背不由发寒,这比验尸房还要恐怖万分,那里只看到死者被折磨后的惨状,而这里却能看到犯人是如何折磨致死,这二者相比后者作最为惊骇。
陆辰逸坐靠在太师椅上,两手搭在扶手两边,他冷瞧着对面被两手捆绑在木桩的犯人,双脚带着重重的脚链,身旁的锦衣卫正用沾了盐水的鞭子抽打着犯人,全身皮开肉绽,鲜血淋漓,陆辰逸淡漠而无情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
“你说,还是不说?”。陆辰逸冷冷的说道。
“陆大人,小的何错之有啊?”。犯人龇牙咧嘴的哭喊道。
陆辰逸微微起身,走到犯人面前,盯着他邪魅一笑,动作敏捷的拔出身旁锦衣卫手中的剑,快、准、狠的刺透犯人脚面,他连眼睛都带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