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炎夏日,烈日当空,到了一天中最热的时候了,同时也是阳气最充足的时候。
废弃厂房的地下室里,光线透过小窗户格寄了进来,在地上投影出星星点点的光,室内温度凉凉的,与外面比起来,简直是天堂。
覃初弥静止靠在墙角半空暗处假寐,当然了,阿飘是不用吃喝睡觉的,但她的确是闲无聊。
做阿飘已经有五年了,原本去世之后是得赶快去地府报道的,但她一直心愿未了,就没去,这一晃五年就过去了。
“初弥姐,初弥姐,好消息,你的前夫暴毙了!”
一个少年阿飘飞速的俯冲到覃初弥跟前,若不是阿飘们的脸统一没有血色,只有一片惨白,那覃初弥觉对会发现面前的阿飘激动的满面通红。
“叶林,不要乱传消息好吗?”对于叶林说的话,于覃初弥而言,就真的是鬼话不能信。
上次也说是暴毙了,好嘛,那渣男居然捡回来一条命,只不过截了条腿罢了,害她空欢喜一场。
这次她是不会信了,除非那渣男的魂魄自动飘到她面前来。
见覃初弥一脸淡定的模样,甚至连眼皮都不动一下,叶林很着急,怎么就还不信呢?他说的是真的!再晚那渣男就被地下公务员们带走了
“真的,这次是真的,牛大人马大人都朝他家去了,还带了好几个干事…”叶林努力想刚才和他闲聊的阿飘李大妈说的话,想要争取一字不落的告诉覃初弥
覃初弥睁开眼,见叶林煞有其事的模样,神色也严肃了起来:“真的?你确定?”
这渣男暴毙居然还搞这么大的排场,绝了
他怎么可能骗她,叶林赶忙点头。
覃初弥瞬间飘到门口,但外面阳光明媚,太阳挂在天空莹白发亮,多看一眼都仿佛能感受到皮肉侵蚀的疼痛。
叶林从地下室飘上来时,见覃初弥在那里翻找东西,不用想,他就知道她在找啥。
“初弥姐,避阳甲被小迪姐穿走了,今天是她初恋男友结婚的日子,她说要去看看,你忘了吗?”
避阳甲是之前一个去投胎的汪大哥留给他们几个的,穿上避阳甲就可以无惧阳气,飘荡在日光下,不过效用只有6个小时,但对于阿飘来说,足够干很多事儿了,毕竟她们不像活人一样需要把时间浪费在漫长的通勤上。
闻言,覃初弥停下翻找东西的动作,好吧,是她忘了。
主要是那渣男的死讯简直太令鬼大快人心了,她简直迫不及待去看他暴毙的模样。
毕竟这是她去世后最大的心愿。
由于不能出去,覃初弥只好和叶林拉着同住在这里的阿飘穗穗一起打牌消磨时光。
“初弥姐,你就不能让着我点吗?我的月光都快输光了”叶林撅着嘴,十分不情愿的从自己的盒子里抓了把月光给覃初弥。
这些月光还是他去淬罗山和其他阿飘打架抢地盘晒月光收集来的,淬罗山空气清洁,距离月亮也比市区近,月光的能量对阿飘来说很补,于是全市的阿飘一到夜晚就往那里去占座,大打出手也是常有的事儿,总之月光得来十分不容易。
今天输出去了那么多,好心疼啊!
覃初弥笑嘻嘻不开口,关住自己收月光的盒子,唉,没办法,人逢喜事精神爽,这手气来了挡也挡不住啊!
“还不是你太笨,略略略”穗穗鄙视的朝叶林吐了吐舌头
叶林看见灰白色长长的舌头,嫌弃的推了穗穗一把:“死丫头,把你那吊死鬼舌头给我放回去”
“哎,你俩还接不接牌啦,打情骂俏没完没了了是吧”覃初弥咋了咋舌,果然是十来岁的小年轻,哪怕是都成阿飘了,还是这么荷尔蒙迸发。
两人被覃初弥一调侃,立马正襟危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