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冒出地面的两具白色人形生物对着同伴喊了一句,然后托着性命垂危的带土远遁而去。
神威异空间,井冥缓缓将鬼枯收回刀鞘,神色有些揶揄。
竟然被他逮到了,带土使用虚化的时间。
虚化这个术的真正原理,其实就是将躯体部分送入异空间,躲避外界的伤害。
神威异空间里并没有其他人,所以这样做几乎没有什么威胁,但如果神威空间内有人呢?
那这个虚化的部分躯体,就很容易遭到致命的打击。
井冥趁着带土不注意,进入神威空间,然后等到了他使用虚化的时间,用鬼枯完成了必杀的一击。
带土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脖子就被切成了两半,没有一丝预兆,带土头颅掉落前,眼睛中还透露着疑惑的神色。
“不知道他还有没有机会使用伊邪那岐,我已经用最快地速度一击必杀了。”
井冥对带土的死亡并不抱有强烈的期待,这条泥鳅狡猾得很,想弄死他并不容易,他这次的行动,除了尝试击杀,更像是一种试探,让带土知道他不能轻易动用万花筒瞳术了,不然很可能被神威空间里的人杀害。
这极大程度限制了带土实力的发挥,因为每一次使用万花筒,都可能代表着一场刺杀或战斗。
当然,井冥也不可能每次都杀他一回。
不过有万花筒在手,至少不用担心带土给他来什么阴的了。
虽然现在就暴露这个信息给带土,看起来会有些草率,不过能够在未来大部分时间压制住带土的实力范围,其实也不亏。
毕竟对于雾隐村,井冥也是眼馋的,把带土赶出去,是他将来一定会做的事。
这就是把眼睛留在外面的坏处,尤其是带土的万花筒如此特别,他就一点都不担心卡卡西给他来阴的吗?
井冥愉悦地使用出神威,将自己卷入虚空中,来到了外界。
卡卡西的神威,相比于带土来说,偏向于攻击型。
不能使用虚化将自身部分区域移入神威空间,进行强制性的躲避,但可以调整空间扭曲的焦距,让空间吸附的能力外放。
这个焦距可长可近,具体操作取决于瞳力的多少,井冥将焦距调整为零,就相当于带土的空间转移,进入到了神威空间内。
算计了带土一手,井冥心情大好,继续沿着小道赶路,前往他的下一个目的地。
“天麻,天麻!”
鼬扶起身受重伤的天麻,为他进行简单的治疗,幸好面具男大意了,被天麻伤到了要害,不然天麻必死无疑,而不仅仅只是被重拳逼退了。
鼬看着一地的尸体,将同伴新子同样背起,虽然新子在战场上表现出了怯懦的一幕,但他们毕竟只是下忍,还没有经历过鲜血的教训,第一次面对这么强大的敌人,就算是鼬都被吓住了脚步,更别提一个普通的女孩子了。
不过不管新子有没有成为忍者的潜力,她已经死了。
鼬将二人背在背上,同时提起老师的头颅,朝着村子的方向飞快跑去。
“将你们的遭遇全过程描述一遍。”
猿飞日斩对着鼬问道,从他的神色上看,似乎很在意这件突发事件。
最近村子刚遭遇根部忍者失踪,任何风吹草动都会引起这位火影的注意。
“我们小队在执行着护送商队的任务,木风老师发现了一些端倪,他让我们继续守着商队,自己则进入了树林追击敌人,木风老师很可能感知到了对手的实力,所以没有让我们跟上。只是当我们再次见到木风老师的时候,他已经被敌人割下头颅。后来这位带着虎皮面具的忍者将商队杀害,同时将我的队友新子杀害,最后是天麻牺牲自己,上前为我拖延时间,结果敌人在大意之下,被天麻重伤喉部,被一名白色身体的忍者带走。”
猿飞日斩静静听着鼬的汇报,敲了敲桌子。
“第一个问题,据你之前所说,那名面具忍者的实力高超,连木风上忍都被杀害,那他是怎么被一个下忍重创喉部的?”
鼬仔细思索,回答道:“其实我当时也很疑惑,面具忍者似乎根本不在意天麻攻向喉部的苦无,还故意将喉部的弱点露出,只是在一瞬,他的喉部突然出现大量鲜血,整个脖子都被砍断,要不是他体内出现的白色不明物,说不定他当场就死了。”
“照你这么说,那名面具忍者是受到了什么意外的伤害。”
“应该是这样。”
猿飞日斩沉思良久,看着桌上的卷轴文案,叹了口气。
“好了,鼬,今天辛苦你将天麻送回来,并且将木风上忍的尸首和新子的尸体带回,你先回去休息吧,这件事情我会处理的。”
“是,火影大人。”
看着鼬离开,猿飞日斩从抽屉里拿出一根烟斗,为自己点上。
“木叶的敌人,还真是层出不穷,四代目,你要是在的话,那该多好啊。”
猿飞日斩眉宇间露出深深的疲倦。
“或许,这次的敌人,和那晚有关。”
敏锐的直觉,让猿飞日斩猜测,今天的虎皮面具忍者,会不会就是引发九尾之乱的宇智波一族忍者。
因为根据当初四代目的口头转述,那晚的忍者,也戴着虎皮面具。
一个共同的特征说明不了什么,但两个或三个特征就很有可能了。
“时空间忍术,穿透身体的攻击,流体化的白色组织,到底会是谁呢?”
猿飞日斩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把两位顾问长老请来,我要召开长老会议。”
暗部闪身出现在火影办公室内,单膝跪在接受着火影的命令。
“对了,把团藏也叫来吧。”
鼬托着疲倦的身躯,返回了宇智波一族。
宇智波富岳听说了儿子经历的事情,早早地赶回来等着。
看到儿子完好无损的回来,宇智波富岳和宇智波美琴都松了口气。
“鼬。”
宇智波美琴抱紧鼬,目光中流露出深深的担心和自责。
“哥哥!”
佐助跑到鼬的脚边,蹭着他的小腿,想鼬抱他。
“鼬,跟我来。”
这时,宇智波富岳喊了鼬一句。
鼬低身抱了抱佐助,然后让母亲接过,自己朝着父亲走去。
“今天发生什么事了?”
和猿飞日斩一样,宇智波富岳问出了这句话。
不过和猿飞日斩的心情不同,猿飞日斩是关心敌人对木叶的威胁,而宇智波富岳则是关心儿子。
尽管宇智波富岳表现出的样子,十分严肃,甚至看上去有些不高兴。
鼬将今天的过程描述了一遍,面对自己的父亲,他说得更加坦率,说到伤心之处,鼻头还一酸,脑海中的情绪大幅度上涌,只觉得眼角一涩,揉了揉眼睛后想继续说。
“鼬!”
宇智波富岳打断了鼬的说话,神情明显有些激动。
“你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