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秃子张谋害他叶将军他们,叶公子也被他们害死了。军师,秃子张违反军规,残杀军中弟兄,绝不能放过他们。”
刘刚胜大怒,一刀指向胡廷瑞:
“你还恶人先告状,老子砍了你狗头。”
吴乐天也没想到这帮人如此冲动,要不是想得到韦丰这边的支援,可能已经打起来了。韦丰毕竟是大家的军师,此事表面看来又和他无关。他站在两派中间一声大喊,将双方的火气暂时压制住。
“事关重大,大家不要急,我们先将此事搞清楚,一个一个来。胡将军,你怎说张将军谋害叶将军父子?”
胡廷瑞说:“昨天叶将军接到叶公子的信,信上说他被人绑架了,对方要三百两银子。让叶将军只能带六人,去望月坡和他们交易。我带人去到望月坡,叶将军已先行一步离开,让我回城,不要再追来。现在叶公子他们全死在这里,绑架叶公子的人定是秃子张,是他害了叶将军他们。”
“胡廷瑞,你胡说八道。张将军岂会为了三百两银子如此做?”秃子张那边的人一阵大骂,好不容易才被韦丰打住。
“胡将军,叶公子写的信在哪里?”
胡廷瑞看了躺在地上的叶向问一眼,现在叶向问的尸体已经被加工过,左脑门有个枪洞,脑浆都能看到,十分吓人。在尸体旁边,还有几个女人埋头痛哭。
“那封信当时被叶将军收下,应该在他的身上。”
韦丰来到叶向问的尸体旁边,对一个正在哭泣的中年女子说:
“叶夫人,为了弄清楚事情真相,我们搜一下叶将军的身。”
中年女子站起来:“军师请便,只要能查清楚,替老爷平冤,军师做什么都行。”
“来人,搜查叶将军。”
几个士兵将叶向问几人都搜过,连张纸片都没有发现。大家又搜了秃子张几人,同样什么也没有发现。韦丰问胡廷瑞:
“胡将军,你说叶将军去望月坡和他们交易,就算没有信,也应该带有银子。你们来的时候,有没有看到银子?”
胡廷瑞呆了呆,还未开口,刘刚胜那边一个背有些驼的中年男子说:
“军师说得是,信找不到,银子总不会凭空消失吧?你们的银子呢?”
这里还是胡廷瑞派的人最先发现,叶向问虽没让他跟去,都已经一天的时间了,叶向问几人音讯全无。他不放心,还未天亮就派人出去四处寻找。半两银子他都没看到,只看到这些尸体和双方的马匹。
“银子和信想必已由秃子张派人抢去了,这要问问秃子张的人。”
“胡廷瑞,你这龟孙子哪只眼看到我们抢银子了?”
胡廷瑞的话又引来一片骂声,韦丰将众人打住:
“胡将军,你这话就太牵强了。要是银子和信都被他们收了,还会将张将军他们扔在这里?唉!都是一家人,何必要自相残杀。他们已同归于尽,什么仇都随他们去了。要是你们再自相残杀,白白牺牲太不值得。大家听我一言可好?”
绑架杀人的事情不成立,秃子张那边的人比较满意,刘刚胜说:
“军师有话请说。”
韦丰看了眼已经从马车内走出来的吴乐天:“这事要是还有一方活着,大家还可以查清楚追究责任。他们已同归于尽,对与错都不用再说,就此揭过了。我天龙军都应该效忠于主公,现在叶张两位将军去了,就由主公直接管理大家如何?”
“由主公来管理大家?”除了几个知道内幕的人,其他人全被韦丰的话震懵了。刘刚胜看着一脸傻笑的吴乐天:
“他来管理大家?如何管理?”
吴乐天脸上虽带着笑意,心里却很恼火,走到韦丰身边:
“叶张两位将军为何要自相残杀,不用我说也大家也知道。权利是个好东西,可也要有那福气承受才行。没有福气之人,就算给你们更大的权利,到头来结果也是个死。当年董卓的权利够大了吧!结果下场如何?
我给大家两个选择,一是大家不用管我们,继续开干,为你们的将军报仇。胜利的一方,再去和我们干一场,得胜后整个天龙军都是他的。至于到时还剩多少人?没必要想那些。第二是军中所有将领交出权利,我来重新组合。这是为了防止大家再利欲熏心,重蹈叶张二位将军的覆辙,大家以为如何?”
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包括韦丰等人。开始他们不是这样商量的,吴乐天继续装傻,大家看到他是个傻子,好欺负,很容易妥协,他再慢慢收拾那些不听话的人。没想到吴乐天如此强势,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一阵阵声音传来:
“他、他怎么变得正常了?”
“他的脑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