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克定没听说过三风,心想既然风国仁在明仁大学当老师,我马上就要去那里读大学,定然能够认识他。于是又问宋舜臣说:“世伯请再讲讲四云吧,指的是哪四位高人?”
宋舜臣把手一摊,笑着说:“这个你也不知道吗?四云便是普云、青云、蔚云、空云四兄妹,普云归于儒,栖身在河间文庙,就是令师!”
李克定恍然大悟说:“原来是我师父四兄妹,可四云的说法还是头一遭听到。”
“普云先生向来少语,也怪不得你。”宋舜臣说道,“他二弟青云道长现下在咸阳青云观中,三弟蔚云教师在天津东教堂,小妹空云师太在北京无相庵中。儒,道,基督,佛,四云占全了。
这就是当今的‘华夏风云,十大奇人’,当然也都是高人。”
李克定听得津津有味,心道我师父,幻清先生原来都是当世的奇人。只是这华盖不儒,不道,不僧,不巫,最是奇特。
宋舜臣眯起丹凤眼微笑道:“且不说他们了,我还是给你讲讲申州的情况吧,你回去也好回复令尊。
如今的申州和以往大不相同,官府正在追查田赋,对瞒报的土地,清查的力度不可谓不大。
你父亲当已经知道这件事情,但其中细节,恐怕还得你回去禀告。”
李克定于是恭敬聆听。
宋舜臣说:“去年底,申州来个新任知事,名叫柳业刀,出手狠辣,人送外号柳叶刀。
这柳业刀一上任便提出清查瞒报田赋,老百姓不明所以,看到申州豪强要倒霉,个个拍手称快。
半年来,虽然进展缓慢,成效不大,但威力却不小,人人都不敢惹他。他借此机会,先把申州的重要人事调整了一遍。”
李克定经历少,还是有些不解,这查田赋和抓权力的关系何在?
忙追问道:“世伯,他这招为什么好用?人们又为何会怕他?”
“你想啊,那些有点实权的人,谁家里没有几百亩的土地,甚至千亩以上的也不在少数。在利益面前,大家明哲保身,谁还敢不听他的。”宋舜臣解释道。
李克定这才明白其中机巧,暗暗叹息,如今遍地枉法,柳业刀追查起来,必然人人自危。但如此一来,他必然也会受到众人抵制,于是又问:“世伯,这柳业刀怎么敢把所有权贵都得罪了?”
宋舜臣点头而笑说:“他才不会查所有的人。此人高明的很,他砍向别人的刀,可谓刀法娴熟,采取的措施,乃名义上分批追查,其实是有选择的。”
“嗯,听世伯一讲,克定似乎明白了。”
“还有就是,他起初的半年,追查的力度并不大,但最近却矛头急转,竟然对准申州最大的豪强方家。看来他权力已经牢固,要做出个公正样子 ,狠狠查上一番。这里面的水,可深的很呐。”
李克定听了这些,把路上的所见方非圆打死人,已经被捉拿的事情,向宋舜臣讲了,二人感慨一番。
想起华盖那句申州有宝物的话来,李克定问道:“世伯,华盖对我说,申州有宝物,这是什么意思?”
“哦!他可能是说一个传闻,据说申州文庙之中,有一颗宝珠,价值连城,也不知是真是假。”
“钱财而已,不必费心理会了,克定多谢世伯教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