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想听听田大叔有什么想法。”眉娘不急不躁,温和地问着。
这倒把田大叔问得愣了一下,扭头看看兄弟,又说道:“你承认二胖是被你的狗咬伤之后得病的?”
“承认。”
“那你就得负责!
我们也承认这事怪二胖,她活该被狗咬。
可单单是被狗咬受伤,我们也不来找你。
这疯狗病可不是一般病,花钱也不一定能治好。
我们要把这只疯狗打死!
另外,我们打算带二胖去县上看看,想让你出一半的医药费。”
田家人除了二胖全都本分勤劳,一辈子没做过讹人的事情。张口要钱,他还真有些张不开嘴。
“田大叔,你这是不讲道理!
我承认狗是我的。可它好好待在院子里,没跑去你家里乱咬人,也没到大街上。
看家护院是它的天性,有坏人闯进来自然要管。
这怎么能怪到狗头上?若说有错,该打死的应该是人吧!”
田家人被说得哑口无言,可看着躺在牛车上喘着粗气的二胖,只得硬下心肠厚着脸皮。
田家的生活在村里属于中下等水平,吃饭过日子不成问题,手里也有一点点富余钱。
可他们听说妙善堂的大夫出诊一次就要二两银子,再加上抓药的钱,看个三四次病就会变得一贫如洗。
他们确实负担不起!又不想眼睁睁看着二胖死掉。
“你要是不怕狗发狂把你咬了,愿意留就留着。
不过给二胖看病的钱你得掏。她要是死了,我们...我们就去衙门告你!”
“呵呵。田大叔,讹人也分人的,你,做不来。”眉娘笑了,“我可以给你指一条明路。
县上的济世堂有位名医,每个月逢九出诊,若是能挂上她的号,二胖肯定死不了。
她的诊费不贵,济世堂药费还便宜,用不了多少银子。”
明天就是初九,他们决定明天一大早就动手。看二胖的情况,不能再耽搁下去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田家几口人便出发。他们租了一辆马车,快马加鞭直接往县上去。
到了县上,他们直奔济世堂。看见门口是挂了一个李大夫出诊的牌子,下面还写着只看前十位患者,出诊费每位五两银子,只看疑难杂症。
五两银子?这不是抢钱吗?
旁边倒是有两三个人围着牌子瞧,还议论着。
“对面妙善斋的王大夫诊费是二两银子,我觉得已经够高了。好在王大夫医术高明,妙手回春的匾额都收了不知道几块。
这济世堂的李大夫出诊费竟然五两!我不信,她的医术还能高出王大夫去?
谁也不傻,放着有口碑更便宜的王大夫不去看,非要多花银子看名不见经传的李大夫。
还写着专门治疑难杂症,我看是为看不好找理由。
济世堂好算计,是抢银子的活土匪!”
田大叔兄弟听见这话毫不犹豫去了妙善斋,找王大夫看病需要排队,他们还等了好一会儿才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