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已到金秋九月,深圳的天气依旧热浪袭人,没有丝毫秋意。
横跨深圳河的罗湖桥,此刻它是连接香港和深圳的唯一口岸。
远处的铁丝网依稀可见,将香港和深圳分成两个不同是世界。
一颗大树的树荫下,李信站在一辆支起的自行车旁,一手掐腰,一手用草帽轻轻扇风。
显然,他在这里等人。
趁着等人的功夫,他好奇地观察着四周的景象。
不像后世车流不息,高楼矗立,如今的罗湖桥就一个字。
土!
相当的土!
李信眼前的路面甚至连水泥路都不是,只是土路夯实,并撒了点煤渣,与一些内陆的小关口几乎没有两样。
要说有什么稀奇的话,就是不时会有一两个外国人经过。
罗湖桥是连接港深的唯一口岸,很多外国人来大陆,大多也是先到香港,再从这里入境去内地。
“哗啦啦”一阵微风轻拂,头顶的大树欢快地摇曳着枝丫,为李信带来丝丝凉意。
“诶”
忽然,他双眼一亮,并朝着罗湖桥方向一边大喊,一边奋力地挥舞手臂。
在他对面,一个高挑的女人从罗湖桥走出。
平底鞋、牛仔裤、白衬衫,梳着一头利落的马尾,一缕调皮的刘海垂在绝美的脸蛋前,不是罗烟,还能是谁。
那么长时间没见,罗烟倒是没有太大的变化。
与以前相比,唯一的变化就是这女人如今戴上了眼镜,倒是知性了许多。
看到李信,罗烟顿时展颜一笑,丝毫不在意行人的眼光,一路小跑过来,扑入李信怀中,把他箍的紧紧的。
李信微微一笑,轻拥着女人高挑丰腴的身子,一股淡淡的铃兰花香随之传入鼻中,依旧是那个熟悉的味道。
两人腻歪了一会儿,李信放开罗烟,笑着问道:“怎么没把玲玲带过来?”
“那孩子如今跟虹姐比我这个亲妈还亲,被虹姐带去旅游了。”罗烟吃味道。
李信拍了拍罗烟的小手,说道:
“虹姐也不容易,回头等我去香港,咱们一起好好宴请她一顿,我亲自下厨。”
“听你的!”罗烟点了点头,接着剜了李信一眼,道,“你这冤家还真够狠心的,那么长时间,只知道拍电报,也不来看我。”
“对不起,烟姐,千错万错,我的错!”
渣渣不做任何狡辩,果断认错,“你放心,等这边稳定,咱们再也不分开。”
“嗯!”罗烟用力点了点头,道,“这边的事儿,我也帮你的。”
“对了,烟姐,这段时间过得怎么样?”李信好奇问道。
“忙,特别忙。”罗烟俏脸一苦道,“自从听了你的建议,去报考成人大学,我几乎每天都过着学校、家和店里的三点一线的生活。”
“辛苦烟姐了!”李信又是心疼,又是赞叹道,“不过烟姐能考上大学也很厉害呢。”
“没考上,大学是虹姐找的关系,我砸钱读的。”罗烟有些不好意思道。
好吧,这女人和自己一样,到大学学习,都是砸钱的。
不得不说,钞能力在哪都好用。
“砸钱就砸钱吧,咱家也不差那点儿钱。”
李信毫不在意,接着拍了拍身边的二八大杠道:
“好了,烟姐,这大热天的,咱们也别在这杵着了,上车,咱们边走边说。”
如今深圳发展刚起步,机动车少的可怜,李信初来乍到,根本弄不到,能搞到一辆自行车已经很牛了。
对此,罗烟毫不介意,等到李信蹬着起步,她一个加速冲刺,轻轻跃起,娴熟地侧坐在自行车的后座上。
动作一气呵成,坐车的功夫倒是一点儿没落下。
途中,两人亲昵聊天。
“对了,咱家在香港的产业,发展的如何?”李信问道。
罗烟微笑回道:“可好了,服装店那边有虹姐她们帮衬着,生意很红火。”
“烧鹅店那边呢?”
“比你走之前还要好,虽说因为你离开,咱们烧鹅的味道差上不少,不过虹姐果断降价,并且开分店。
如今咱们的烧鹅店已经有20家,几乎覆盖全港。
而且因为独特的口味,在港城闯下赫赫声名。
光去年一年,咱家的盈利分红就有6000多万。”
“虹姐厉害,回头真该好好谢谢人家。”
“是该好好谢谢人家,哦,对了,你之前发电报让我抛售的几只生物科技股票,我也抛了。”
“美国生物科技爆发,那几只股今年蹭蹭地往上翻,具体赚了不少吧。”
“当初几只股总共投了1000万,抛售的时候翻了约8倍,咱们光炒股,就赚了近8000万。
而且按照你的吩咐,我抽掉出1亿港币存进了一个专用户头,随时可以取用。
咱们明天就去联系官员,开工?”
“先不急,在那边过惯了布尔乔亚的生活,我在带你回忆回忆社、会煮义生活的艰苦朴素,咱们忆苦思甜!”
这忆苦思甜就厉害了,直接特么“忆苦思甜”到了床上。
两人胡天海地折腾了好几天!
罗烟吃的饱饱的,再度被滋润的娇艳欲滴,光彩照人。
而那个捂着腰子的李信,又回来了!
。
五天后,李信和罗烟衣着光鲜地来到罗湖区的市政厅。
两人一个容光焕发,一个精神萎靡。
相处的时间久了,罗烟也知道李信的体质特神奇。
不管被榨的多么萎靡,养10来天就会重新变得生龙活虎,丝毫不会影响身体的健康。
也正是因此,罗烟这几天要的也很,完全是竭泽而渔地索取,生生把渣渣战垮......
市政厅的占地面积不几乎深圳的所有机关部门都在这里办公。
李信和罗烟的目的地是市政厅的计划委员会,它是发委的前身。
在初来乍到的那几天,李信也没闲着,查阅、打听了不少消息,竟然还真给他找到了故人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