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娘子呆呆的望着谢昭昭,还是没太明白,她到底想做什么。
刘阴阳催促道:“你就按照她说的做就成了。小心些,别叫人给瞧见了。”
秦娘子点了点头,刚要拿了大戟的根离开,又听谢昭昭压低声音叫住了自己:“阿娘,你明儿煮这玩意儿的时候记得放几枚大枣进去,去去酸涩的味道,还能把大戟峻下逐水的药性发挥得更大些。”
因为没有独自的安静的房间供师徒两个商议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只得继续蹲在墙边说话。
师徒两个说了大半放的悄悄话,身上被蚊虫给叮咬了无数个大包,各自方回去睡下了。
次日一早,谢昭昭跟个没事儿人似的照例等着靖王爷召唤。
与谢昭昭同住的向名宫婢一直都很排斥她,没人愿意与她讲话。
谢昭昭也不以为意,正好懒得与这些人维持表面上的客气,被人给孤立了更好,更有利于她隐藏自己。
两名宫婢窝在一张小床上窃窃私语。
“怎么回事?都这个时辰了怎么还没有人传话来?太后娘娘不是急着赶路么?昨儿我下值的时候,在驿站的二门儿里看到一起来了三四个传驿,通报时我听着有送往西北道的,有送往西南道的,还有边关的战报要传上京的。
我还听见那驿丞说驿站所有客房都被咱们靖王府给占用了,没有传驿能住的地儿了,叫他们在后园子里的下人房暂时挤一晚,说是等咱们今儿启程了,再给他们倒换通官文牒,安排换驿马的事儿。
哦,对了,我还听西南道的那传驿说了一句气话,好像说什么:这都什么时候了,西南道都快翻天了,换个驿马和文牒还这么费劲!”其中一名宫婢小声说道。
“你胆子可真大,这些个话说与我听听就算了。你在宫里做了也不是一年两年了,传驿们递送的消息那都是朝廷重要的大事,哪有咱们说嘴的份儿?要是叫太后娘娘听到了,管保叫你吃不了兜着走!”另一名宫婢劝道。
两名宫婢说着话,收拾好东西便一同出去上值了。
谢昭昭五感敏锐,按正常来说,她们声音那么小,还在咬着耳朵说话,离她距离也远,她根本不可能听得清。
可谢昭昭却是一个字也没落下,听了个一清二楚的。
两名宫婢一出房门,谢昭昭灵机一动,这不是瞌睡来了有人送枕头么?不用再让师父费心去打听了,那些传驿如今都在后院呢,干脆一勺烩了就完了。
谢昭昭跳下床铺去找师父。
刘阴阳正在与一群靖王府的家丁们检查车马行囊。
谢昭昭一把拉过师父,小声道:“师父,不用等了,昨儿各方传驿都到了,现在后园子等待换文牒呢。
我一会儿叫阿娘做几个小菜,烫一壶酒,你给他们送过去。
这个时节后园子里的茉莉花开的正盛,师父请他们几个传驿到园子里去吃酒,就说是靖王爷吩咐的。
我找个机会进他们房里把文书给调换了。”
刘阴阳道:“要是这样的话,也不用再在驿站里耽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