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昭昭本身是个学霸属性,上一世打小儿就埋在书堆里学习学惯了的,这冷不丁的吃了睡睡了吃的,十分不习惯,总觉得自己变成了一台造粪的机器,如此不求上进毫无追求的生活真是令她生不如死。
谢昭昭说话语气正经了一些,问道:“师父,要不,您老教我点什么吧,这日子实在是太无聊了!”
刘阴阳一边收拾自己随身的行囊,一边漫不经心地答道:“哟嗬,一个吃奶的娃子还蛮有抱负的嘛!好啊,你手不能写,肩不能挑的,那为师的,就可怜可怜你个小不点,既然入我门来,便先学着背熟入门心法巫咸经吧!”
谢昭昭咦了一声,问道:“师父,这巫咸经还很神秘么?非入室弟子不外传么?”
刘阴阳的行囊跟个百宝囊似的,不仅仅是随身衣物,里面乱七八糟的东西五花八门的,谢昭昭居然眼看着老头儿在行囊里掏了一只小小的牛皮箱子,打开箱盖,里面居然放着一只小小的扁扁的小皮鼓。
刘阴阳一边小心翼翼如珠如宝的用一块绢丝轻轻的擦拭那面小扁鼓,一边心不在焉的回答谢昭昭:“当然!巫咸经是本门秘传心法,自是不外传的,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你看古往今来,哪门哪派的压箱底的绝活随便拿出来传授他人的?必定是选了又选挑了又挑,选定继承衣钵之人,这才代代传授下去。若非你天生仙骨占尽先机,你以为为师我能如此容易的便收你一个小奶娃继承衣钵么?”
谢昭昭撇撇小嘴,耳中传来刘阴阳有些沧桑却带着一种说不来的奇怪的语调唱道:“商帝有太戊,寻师拜巫咸。巫咸居相位,治贤百姓安。观天知人事,人心自顺天。《咸乂》治国术,一经启圣贤。”
谢昭昭心里一乐,心道这算什么代代相传的不传之秘呀,这个她早就会背好么!于是,笑嘻嘻的跟着念道:“此术不可求,俱在阴阳间。日月有反复,天地有生死。家国有兴亡,人事有变更。一物生一物,一物降一物。”
只跟着念了几句,刘阴阳已经停下手里的活计,瞪圆了眼睛见鬼似的看着谢昭昭那张婴儿脸。
谢昭昭没想到老头儿念了一半停下来,一时没刹住车,便又顺嘴溜达出几句:“我遵此一师,我立此一志。我取此一方,我据此一地。”
忽然发现老头儿见鬼似的盯着自己发愣,这才住了嘴,不解地道:“干嘛停下来?干嘛这种眼神看着我?怪吓人的!”
刘阴阳半晌才有点结巴地问道:“你,你怎么会巫咸经?”
谢昭昭呵呵一笑,得意地道:“这有什么稀奇的,度娘里偶尔查到的,就看了几眼。我记性好就背下来了呗!这么首儿歌似的东西,哪里有药物的化学名称难记,捎带手的事儿,扫两眼就记住了呗!当时只是觉得好玩而已,还真没想到,这还是什么入门心法,什么不传之秘。”
刘阴阳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想喝斥她要尊敬祖师爷,但又觉得本门心法被她一个还在吃奶的娃随口说出来,实在有失颜面,一时间五味陈杂,又尴尬又庆幸又伤心又气愤,也不知是个什么滋味,总之这颗老心不大好受是真的。
刘阴阳顺气顺了半天,突然问了一句:“度娘是谁?她那里怎么会有巫咸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