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为何不能够多说未行之事?先前黄相就说过在龙门街有个算命的,俞廉鹦既然是个算命的那对于未行之事有所断言实属真章,算天之人怎可于普天之下轻言天意?除非是自找五雷轰或九天玄电,心知肚明未必就要多说。
路上我问:“俞相,这是个什么东西?”
俞廉鹦回答我:“此乃鸿富锦,鸿鹄之志大展富贵,又叫红腹锦,红珠锦腹,别名金鸡,你瞅瞅这毛色,瞅瞅这眉光,雄赳赳气昂昂跨得过那黄河长江吞得了那毒虫猛蛇,莫要看它鸟架子小探踪寻迹闻味识路,精着呢!”
“当时我在深山老林子里碰到这鸟儿求偶之时突遇袭击,拿出个鸟哨子猛地一吹,喝!那叫一个好家伙,我动作了之后才发觉那是两条野豺,一条扑向我一条扑向这红腹锦,我俩各斗其一双双显威,金贵鸟儿飞梭穿越丛林之间那是惹得野豺火冒三尺紧紧追求,结果一个不慎撞到了树杆子上撞得那冒起来的三尺火变成漫天金星,我抓紧机会就是一扑棱扑倒野豺,后边跟来的那条刹不及连带着前边那条给滚下了山......”
“再后来这鸟儿就死死跟着我寸步不离,感动得我直叹万物有灵,我心想这真是我与生俱来的缘分,可不是我不遵守规矩,要是被那寻林子的瞧见我逮了这么只金贵鸟儿可是要把我抓起来的!”
俞相一顿胡吹海给吹得那鸟儿没有羽毛都能飞上天,可我算是听明白了,合着这金贵鸟儿还是个不合规矩的主,属于野生保护物种,不过要是这鸟儿真自愿跟着他那也算不得数,就怕他吹过了头。
我闻言作罢,开口说道:“这鸟儿当真如此金贵?我今天算是长见识了,可是我问的不是这金鸡红腹锦,而是这车,我们就不能换个马力足的四轮子车直奔根据地?你这三轮摩托哪来的?”
可不是我矫情,连说话都跟着俞廉鹦这家伙变了味,要说豢养这些个奇珍鸟鱼没些家底可没人信,偏偏他穿的跟个二大爷出门的驾驶工具还是与廿八铃同等地位的三轮摩托,那席子坐垫和大绿衣布当作车门,前面的挡风玻璃整一塑料盖,和电视剧里头民国时期坐的那些个军官指挥车没什么差别。
这三轮摩托车一路上横突直冲,人家都以为是什么复古高级车忍不住纷纷注目拿出手机来拍照,这俞廉鹦不知害臊满脸笑意还跟大家伙比个耶,我坐在位置上如坐针毡如芒刺背,生不得找个门缝子赶紧钻出去。
俞廉鹦跟路人合完照乐呵呵跟我说:“这就是你的不懂了吧,看看看看,这叫与民同乐!大家伙多开心,你以为什么时候都能够这么开心?再者说你也不想想,这打的车司机能让鸟儿上去吗?”
我心想也是,暂且相信他的说辞,其实我更愿意信他是为了吸引大家伙的注意,是个不热闹不高兴的主,可这车子速度实在是慢,来的时候花费半天时日赶赴至目的地时已经到了晚上,整个矿山杳无人烟空旷无垠,比夜色更加漆黑的条带宛若登下地府的通道,煞人心神。
四周皆是荒山野岭还有不少老树丛林,天坑和密林子隔得泾渭分明,如同阴阳两界,可人身处在这无论走哪边都感觉是走向阴界一去不返。
俞廉鹦仅凭看一眼四方风水,就断定道这并非天灾,不知道是哪个缺心眼的无良幕后把这山都给挖空了,尽是破风水败坏自家名声的行径,钱赚的比那盗墓的还脏。
我接话茬:“俞相所言不无道理,只是事已至此,还是先寻得秦家老墓旧址,按理来说在这天坑边缘处有一墓穴空洞理应不难寻找,但无奈天坑周边尽是坑洼塌陷处,而且雨水冲刷还填了不少,新旧老坑一时难以分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