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冥家人有的脸色露出了同情,似乎已经有些动容,淮江皱着眉头,想说什么,但被冥月阻止了。
冥月开口对还在那里抹眼泪的冥谷说:“你伤冥修,冥修就是人证,他可还没起。至于你说为家族分担,且不说这么多人都在,你一个被流放雪域都待罪之身有什么资格去代掌家主之权。老爷子口还能言,你做的事他都告诉我了。”
“所以,你直说,还有什么遗言吧?”
冥谷整个动作都停滞了,一动不动,不可置信地猛然抬头望着冥月,看着他似笑非笑的脸,再环顾周围的族人们已经或淡漠或愤恨的样子,他突然感到了一切都结束了。
不再有什么东山再起,不再有能不能申的时刻。他,在冥月父亲在世时就是一个影子,他聪明有能力,但冥月一出生就注定拥有他想要的东西。这不公平!
所以他要夺过来,他尽一切的可能去努力,明明已经这样近,他以为自己已经在享受胜利的果实了,可冥月居然还活着出来了。上天注定的结局吗?他没有办法了。
但是他不悔,永远不悔。为自己想要的东西去争取,有什么过错,错的是他们,是神的血脉!
他站起来,狂笑不止,嘴里念叨着:“遗言?我才四五十岁要什么遗言?泥要把我怎么样随便!哈哈哈,我不会向你低头的,什么神的血脉,狗屁神子!都是狗屁!”
他疯了,人们是这样说的。但冥月还是将他和他的同伙处死了,干脆利落的方式,并没有折磨他们。
冥月牵着我的手来,依然牵着我的手回去。
我说:“你的手有点冷。”
他握紧了紧,说:“可能是外面风大吧。”
进了屋,一楼有一间放映室,我们进入躺在沙发上相互依靠着。宽大的屏幕上放着一部新出的电影。我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我问他:“你是在哪儿找到我的?”
他蹭了蹭我的脖子,手臂搂着我的肩膀,说:“锦城的边界线附近。”
我摸摸他的头,看着他:“我后天得去陈导的剧组拍戏了,你要记得给我打电话。”
他的声音从脖颈处传来,闷闷的一声:“好。”
我还想说什么,让他心里好受一点,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这个时候该哄哄他,明明他很洒脱一个人,根本不会受到冥谷的影响。但心里还是为他心疼,想抱抱他,和他聊天,跟他单独待在一起。
电影放到不知道什么地方,突然安静下来,我正准备转头看看,结果就被压倒在了沙发上。
我睁着无辜的双眼望着冥月,还没清楚他要干什么。
然后,就在我呆呆的目光下,他低头吻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