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也想按照游戏正常的形式,去挑挑珍珠,可脚却不听使唤,直直得被祭坛吸引。
离祭坛越近,头脑中那些似是而非的画面越是在我的眼前跳动。这时,我猛然间记起了昨晚的第二个梦。
那也是一条长长的街道,但那条街更比现在的珠古街更窄,更古老破旧。周围的商铺不是如今的青瓦白墙,而是一些深色老旧的破布搭的棚子,整个街道好像已经被这些布棚盖住了,看不到天空,不见光亮,只有一些朦胧的余晖,像是月光施舍下的光明。
在这样的昏暗中,我却看到一个女子身着红色的衣襟,头戴金黄的凤冠,一副新娘子的装扮。她闪身进了一间堆积着衣服的铺子,挂在墙上的长长的垂下的布料将她的身子隐蔽在内屋。她就像一个精灵误入贫瘠的人间,在朦胧间闯入无辜者的世界。
这到底与这鼎有什么联系,我完全不知所以然。而且那梦明明是我做的,那梦中的女子也仿佛就是我,但所有的细节只剩下这些完全不能连接的碎片。一张拼图,只有残余的几张,又如何拼凑成完整的图画?
烦躁和痛苦,让我不堪忍受得抱着头蹲了下来。身前的鼎中珠火,在我眼中熠熠生辉,直到大鼎变成了透明,燃烧的珍珠从透明的鼎中穿过,离我愈来愈近,愈来愈近。
我的心中慌乱,脚步却无法挪动半分,那让眼睛无法承受的耀眼光芒和滚烫的温度离已经近在眼前,火光统领了我的世界,转瞬又是一片黑暗。
朦胧中,似乎有人拥住了我,是和梦里一样的感觉。我想睁开眼睛看看是谁,然而眼前除了黑暗什么也看不见。
在人了解整个大陆或者整个地球之前,传说总是生存于世世代代的人们口中,记忆里。他们试图用故事留住所有他们生前所了解到的奇人异事,诡谲之语,但时光总是在把那些无法被证实的东西给毀灭。不问缘由,只求证据。
但我还是要说,传说。
传说,现在的世界开始之前,整个大陆并不是只有一个空间,这里是混沌的,却又是秩序的。梦神便存在于另一个空间里,掌控着梦世界的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