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秉点头:“对,而且是大秘密,庞老三死的蹊跷,案子破的也蹊跷。”
“你打算查下去?”刘楠问。
陈秉摇摇头:“不是现在,我怕有人狗急跳墙。我打听到上任县令调去了平阳县,等我们回老家时去拜访下吧,他怕是知道些什么。”
“也是。”刘楠赞同,“你要觉得过意不去不如把庞老三安葬了吧。”
陈秉沉重的点点头,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大汉被押往京城,曹县恢复了平静,甚至居民根本不知道这件事,这也许也是一种幸福。
刘楠想挖的地窖提上了日程,经过一个星期的忙碌,地窖成型,刘楠存的过冬的粮食也有了地方存放。
一日懒洋洋躺在摇椅上享受悠闲时光的刘楠感觉到有人站在身边,睁眼就看见陈礼玮满目含泪看着自己,好像受了委屈。
刘楠蹭的坐起,拉过他的手,上下检查了下他身上没受伤松了口气:“怎么了?”
“学堂里的同学今日带了糖果就没发给我。”陈礼玮难受极了。
刘楠摸摸他脑袋,到哪都有校园排挤。
“你们有矛盾吗?”刘楠问话时观察着陈礼玮的神色。
小孩最怕心里出问题。
陈礼玮摇摇头,但看到刘楠期盼的眼神,小声道:“因为我爹是县令,他们都说县令不好。母亲他们说的不对,爹爹是好县令。”
“那是当然,你爹爹是个好县令,他们不了解你爹爹就胡言乱语,这就是古人常说的信口雌黄。不了解一件事就下定论是对自己和他人的不尊重,玮儿可不要和他们学。”
“嗯。”陈礼玮重重点头。
“真乖。”刘楠夸赞道,转而笑道,“我给你做些自制糖果,过两日你分给学堂的同学。”
“真的吗?”陈礼玮登时高兴的双目放光。
“真的,来一块帮我做。”刘楠起身,陈礼玮赶忙跟上。
刘楠去地窖取来小麦,让陈礼玮和她一起清洗,清洗完浸泡在了木桶里。
“泡一晚上明日我们再接着做。”刘楠说道。
陈礼玮点点头,眼睛却时常盯着木桶。
第二日陈礼玮起的大早就等着刘楠,刘楠见他这样,带着他把浸泡好的小麦铺在了箩筐上:“等它发芽,我们就可以做了。”
“明天吗?”陈礼玮期待的问。
刘楠摇摇头:“要等七天。”
“啊?!”陈礼玮不敢相信,“要等那么久?”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记得越是珍贵的东西越是难得,越是要静下心等待,才会更有期待感。”刘楠说道。
“嗯。”陈礼玮点点头,虽然没太明白还是把这话记在了脑子里。
等陈礼玮去了学堂,刘楠叫上石头吩咐他今天跟着陈礼玮去学堂,回来后把他在学堂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她。
刘楠原以为是同学矛盾,没想到还有夫子的事。
夫子竟然明里暗里让学生排斥陈礼玮。
等陈秉下衙回来,刘楠问他夫子的事。
陈秉听到事情经过,面色有些难看:“这事我去查。”
陈秉接过了这件事,刘楠就不管了。
不过为了孩子着想,刘楠让曹辉去学堂给陈礼玮请了病假。
陈礼玮听到不去学堂很高兴,想着他心情不好,陈秉也没严格要求他。
陈礼玮看人脸色极佳,在作死边缘疯狂试探,最后以一顿巴掌结束了好日子。
夫子的事陈秉查清了,这事就是夫子本人人品问题,他仇视当官的,所以陈礼玮算是无妄之灾。
虽是这样但陈礼玮不能再跟着他学习。
陈礼玮这会正高兴的看着发芽的麦子,兴奋的跑到刘楠身边,报告道:“发芽了。”
刘楠看了看能用了,经过清洗、捣碎、压汁、熬煮步骤后得到了麦芽糖。
陈礼玮十分惊奇,没想到吃的糖果是这么来的。
刘楠把做好的糖果每人分了些。
参与糖果制作的陈礼玮觉得口里的糖特别好吃。
陈礼玮是高兴了,但他学业也不能耽误,刘楠想起刚来曹县遇到的那个小女孩,她父亲好像是夫子。
刘楠把这事告诉陈秉,陈秉有些惊讶,不过还是去打探消息了。
结果那夫子身份有些特殊。
“你说他是大学士,怎么会来曹县?”刘楠很惊讶。
“他是被免官的,这事还是去年年底的事,免官原因是科举舞弊。”陈秉解释道。
“你不是去年参加的会试?”刘楠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