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圆房了,屋子都没法住人了。
曹辉石头被喊起来,曹辉爬到屋顶简单的收拾下,至少保证大雨别淹了屋子,其他的等明日再说。
等一切收拾妥当,已经午夜十分,刘楠倒头就睡,陈秉躺在床上侧身看着刘楠的侧颜,许久后脸上露出笑容,开始入睡。
雨一夜没停,等到中午才稍稍小了些,曹辉和石头趁着这功夫把屋顶修了修。
府衙年久失修,不止他们卧室,好多地方都漏水。
雨接连下了两天,陈秉的脸色也越来越严肃。
等到张辰过来说上游河堤塌了的时候,陈秉就知道事情麻烦了。
哪怕下着雨,陈秉还是去了河堤,这条河只有一截路过曹县,但却处于地势最高处,河堤一塌,四周的百姓遭了殃。
虽然没人伤亡,但地里庄稼全毁了。
可是最要紧的却是需要把这河堤给堵上。
陈秉也顾不得刚来就发徭役的事了,发了告示,让附近村里里正选了人,先把河堤给修好。
光是这事就忙了一个星期,老天爷没听到大家祈祷,雨一直沥沥的下,等河堤修好了反而放了晴。
刘楠看着被这场雨打残的花圃,这次但是不用想着怎么处理了。
拔了花,种了菜,刘楠顺便修了个栅栏。
对于张辰讶异的目光刘楠全当没看见。
最近几日张辰来的挺勤快,陈秉那边的事务似乎也逐渐上手。
陈礼玮还在喂着小鸡,就被陈秉揪住了衣领。
陈礼玮一见是他爹,顿时老实站在原地。
“你最近几日功课做了吗?”陈秉看着陈礼玮低垂的脑袋。
陈礼玮紧张万分,最近光顾着玩耍,早把功课的事忘脑后了。
陈秉没有再教育陈礼玮,第二日陈秉带着陈礼玮带着束脩去了学堂。
这是曹县唯一的学堂,倒是没有选择的空间,陈礼玮的悠闲日子随之结束。
当天晚上,陈秉和刘楠终于圆了房,刘楠对此没有抵触,从她答应嫁给陈秉起他们就是夫妻了,而陈秉也很好,是一个合格的丈夫,刘楠是打算与陈秉白头偕老的。
刘楠不迷信爱情,对她来说,平平淡淡的生活更好。
陈秉最近的工作在劝课农桑上,虽然村民知道粮食重要,但曹县良田不多,多是荒地,荒地从开垦到变成两天所需年月太多,所以村民并没有多大毅力去开垦。
里长对此力度不大,村民多是简单开垦后种植树木。
陈秉和张辰商量发布告示:村民开垦出来的荒地五年内收成归开垦之人。
张辰对此不置可否,倒也没阻拦,因为这事不是那么简单的。
陈秉的告示发出后,过了半个月,陈秉查询效果时发现效果不大,甚至有的村民都不知道这事。
陈秉把张辰找来问询这事。
张辰支支吾吾半天才说道:“县令大人有所不知,曹县的良田只是勉强达到了标准而已,村民连自己的地都种不完,哪有劳力去开垦荒地,有那工夫还不如多在地里种点粮食。”
陈秉皱眉:“可我看着村民名下田地并不多,按他们家人名册看来是有余力的才是。”
“县令大人去地里看看就知道了。”张辰说道。
第二日,陈秉就让张辰带着他去了各个村里,看的越多,陈秉脸色越是严肃。
前端时间他去的地方是在河堤附近,有活水,田地状况良好,可是这些地方,水源不足,导致田地常年干渴,地力不足。
要耕种粮食,所需人力是平常情况的两倍不止,所以别说荒地种植,村民把自己地里的粮食按时栽种收割都困难。
对此陈秉暂时没有太好的注意,果然知易行难。
陈秉晌午回来用膳就见石头从外面捡来些枯树枝,问道:“你捡这些做什么?”
主要他捡的东西都腐烂了,连烧柴火都不能。
“夫人要用的。”石头说完抱着去了院内,陈秉跟上就见众人聚集在茅厕附近,脸上蒙着块布,正在收拾粪堆。
陈秉屏住呼吸走过去,看着捏着鼻子的刘楠:“在做什么?”
刘楠拉着陈秉远离些,喘口气说道:“我想着沤沤肥,院里的菜蔬也能长的好些,而且这茅厕常年失修我看着有倒塌的危险,就一块给收拾下。”